“是那侧室所生?”

    拓跋钮祯瘦削的几乎皮包骨的脸上,一双只剩下两张皮的眼睑微微的抬了抬,一抹凶光从他眼里迸发出来,很快就又被他敛去。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凶狠,也足够报信儿的太监浑身一哆嗦。

    “是。”

    太监有些打颤的应了一声。

    拓跋钮祯冷嗤,“齐家还真有几分好气运。”

    “……”

    太监不敢做声儿。

    他心里清楚,这哪里是夸赞齐家呀,分明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他要是这会儿接话儿,这圣怒立刻就会降在他的身上。

    他不过一个小太监,哪承受得起啊。

    “齐府可有人出府?”

    拓跋钮祯冷着眉头问。

    太监摇头,“没。”

    “没请稳婆?”

    “没。”

    太监继续摇头。

    拓跋钮祯的嘴角儿越发的冷冽起来,只露出一条缝隙的眼也越发的阴狠起来。

    “好,好的很!”

    拓跋钮祯似乎是在夸赞,可那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还带着一股恨不得把齐衡之撕碎的狠劲儿。

    拓跋钮祯微微的抬起手,在面前的那盆花上用力的一捏,花儿凋零在地,拓跋钮祯则是阴狠的道:“还真是能伪装啊,竟然连朕都没蒙骗过去了,还真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了!”

    “……”

    太监不敢做声。

    齐家被围困眼看都过去大半个月了,真就一个人都没踏出过齐府,也没有齐家的人回过齐府,整个齐家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