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雷红宇已经神情狰狞的扑到她身前,扬手抽了她个大耳光,抽得她身形一晃,险些没摔倒在沙发上,破口骂道:“你特么还有脸问我怎么来的,你能来跟这个小白脸幽会,就不许我来抓你们的奸吗?擦尼玛的,幸亏我来了,我特么要是不来,你们俩早给我戴上绿帽子了吧。”

    他怒气冲冲的说完,忍不住火大,扑向欧阳文妤,打算打她一个狠的。

    秦阳眼见分明,急忙打横拦住,大声叫道:“住手,不许打人!你误会了,我跟欧阳书记是谈事来的,没有幽会……”

    “谈尼玛了戈壁!”

    雷红宇被他拦住,立时将一腔怒火撒到了他头上,指着他面门骂道:“她个贱人要是来见别人的,那我还能相信你们是要谈正经事,可她见的是你这个早有前科的小白脸,那特么还能干什么好事,除了裤裆里那点破事你们还能干什么?擦尼玛的,勾搭女人勾搭到我雷红宇头上来了,你当我是怂包软蛋大王八呀?我今天非得干死你不可!”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雷红宇恨恨地抄起茶几上的葡萄酒瓶,扬起来就重重朝秦阳头顶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秦阳就算死不了,也得颅脑重伤。

    但秦阳又岂会被他砸中,侧身一躲就躲开了去,趁他砸了个空的当儿,抬腿就是一脚,正正踹中他肝部,将他踹倒在地,让他满身的凶焰立时化为不尽的痛楚。

    这一脚,秦阳既是帮欧阳文妤报复,也是想让雷红宇安静下来,否则怎么跟他讲道理?

    眼看雷红宇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秦阳这才放下心来,扶住欧阳文妤问道:“你没事吧?”凝目看去,见她雪白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其上数道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

    欧阳文妤微微摇头示意没事,目光怨恨的瞪视着倒在地上的雷红宇,暗暗咬牙切齿,如同一座正在酝酿喷发的火山,却始终没有喷发,脸色由铁青慢慢变得冷漠。

    秦阳轻轻拍拍她的手臂,走到雷红宇跟前,见他还疼得爬不起身来,口中嘶嘶的倒吸凉气,双目则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冷哼一声,道:“要说上次你误会了欧阳书记,那也有情可原,可今天她、欧阳武宁跟我三个人来这里谈事,就算欧阳武宁在外面呢,我们俩独处一室,可我们也什么都没干啊,你却还一上来就打她,污蔑我们乱搞,那你就纯属欺人太甚了,你也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雷红宇心头一跳,攒了攒力气,喘吁吁的道:“你说什么……欧阳武宁……欧阳武宁那小子也来了?可我怎么没瞧见他?”

    秦阳朝他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欧阳武宁打去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连一分钟都不到,欧阳武宁就回到了包间里,眼看姐夫倒在地上、姐姐左脸红肿、秦阳脸色难看,吃了老大一惊,失声道:“怎么了这是?你们干什么呢?”

    秦阳指着雷红宇道:“你姐夫不知道怎么跟过来了,来了就抽你姐一个大嘴巴,说我跟你姐在乱搞。”

    欧阳武宁脸色刷的一变,走到姐姐身边看了看她被打的左脸颊,忽地转身扑到雷红宇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破口大骂:“我擦尼玛的,竟敢打我姐,我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你连老婆都打,你特么算什么男人……玛了戈壁的,今晚我是带我姐跟秦老弟谈项目来了,就这么一会儿没在,你就冒出来给我们捣蛋来了,我特么踹死你我……”

    雷红宇被他这个小舅子打得嗷嗷直叫,满地翻滚,但欧阳武宁仍觉得难以出气,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抄起那个葡萄酒瓶就要把他脑袋开瓢。

    秦阳眼疾手快,急忙拦下,顺便将欧阳武宁扯到一旁,道:“行了,打得也差不多了,已经给你姐出气了,就放他一马吧。”

    欧阳武宁也知道,雷红宇的老爷子虽然下台多年,但他的人脉还是有一些的,起码自己的权势差他老远,真打狠了他,回头肯定会被他报复,因此也就见好就收,却还不解气,指着他骂道:“你个特么狗东西,以前仗着你爹,在外头混得还算可以,可你爹一下台,你就特么狗屁不是了,越混越回旋,现在竟然回旋到拿我姐撒气了,你看哪个有出息的男人会动手打老婆呀?操,就你这逼样儿,你就算当了王八也是特么活该!”

    秦阳和欧阳文妤听到他最后一句无心之语,都是凝噎无语、欲哭无泪,心说你小子到底是站哪边的呀,雷红宇正怀疑我们俩让他当王八呢,你就来这么一句,你是生怕他不多想是吧?

    雷红宇此时正因理亏而不知如何是好呢,听到小舅子最后一句气话,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于是爬坐在地,瞪着欧阳武宁叫道:“噢,按你最后那句话,你姐跟姓秦的小白脸还是让我当王八了呗,要不然你怎么会突然来那么一句?靠,我明白了,他今晚想跟你姐幽会,又怕被我怀疑,就让你打着谈项目的旗号约你姐出来。等见了面,你就躲出去了,留下他们俩在包间里亲热。操,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你刚才为什么不在?为什么她来之前先洗了澡,来了后就脱了羽绒服跟他坐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