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听后大喜,只要能够确认陆捷手里有那块表,再想办法让郭启明招供,不就可以给陆捷定罪了吗?想到这心情嗷嗷兴奋起来,立刻给大宝贝戴真打去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的问道:“陆捷手头是不是有一块劳力士?”

    戴真道:“对呀,金盘的,好像叫什么通拿,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阳笑道:“晚点再告诉你,先挂啦。”挂掉后又给张宏伟拨过去,吩咐道:“带上两个手下,跟我去抓前任交通局长郭启明,别忘了先查明他家住址。”

    张宏伟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抓此人,爽快答应下来,自去布置不提。

    吴晓梅见秦阳都不跟县委书记薛冰或者纪委书记欧阳文妤汇报一下,说抓郭启明就抓郭启明,既可见他在县里的权势之盛,又可见薛冰对他的绝对信任,越发敬服,也越发觉得自己明智,提前向他投降,否则就要跟陆捷一个下场了,怯怯的道:“你爸的坟在哪啊?这件事了了之后,我去他坟前下跪赔罪,你看行不行?”

    秦阳淡淡地道:“你这不是还有良知吗?”

    吴晓梅羞惭无比,讷讷的道:“我当年一门心思只想着抱大腿、往上爬,让陆捷一欺哄,就跟他联手陷害了令尊,等害完人才知道自己铸下了大错。这些年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日日夜夜的都在饱受良心上的折磨……”

    秦阳道:“行吧,你供出陆捷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赎罪了,回头再去我爸坟前认个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主犯是陆捷,你只是被他利用了。”

    吴晓梅闻言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二十多分钟后,秦阳和张宏伟等三个干警,敲开了郭启明的家门。

    门是郭启明老伴开的,一看门外站着几个警察,面色微变,问道:“你们干什么?”

    张宏伟直截了当的问道:“郭启明呢?”

    “在家哪,泡脚呢……”

    张宏伟带人就往家里进,秦阳也跟了进去。

    郭启明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泡脚,眼睛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谍战剧,余光留意到好几个人走入客厅,下意识转头看去,一见是数名警察,登时一愣,张口结舌的道:“你们……这是……要干吗?”

    秦阳上前问道:“郭启明,六七年前,你为了当上交通局长,向时任分管副县长陆捷行贿一块劳力士手表,陆捷随即从中出力,让你如愿以偿当上了局长,有没有这事?”

    郭启明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强自保持镇定,问道:“你不是警察,你是什么人?”

    秦阳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赶紧老实交代!”

    郭启明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你别瞎说,我之所以能当上局长,凭的是自己的能力和才学,何曾行贿过上级领导?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突然闯到我家里?谁批准你们过来的?”

    说完他双脚离开足浴盆,也没擦就直接穿在了棉拖里,起身后脸色威严的瞪视向几人,竭力端起一副退休局级领导的架子。

    秦阳见他是个老油子,不那么容易降服,便吩咐张宏伟道:“既然不老实交代,就带回局里慢慢审吧。”

    张宏伟点点头,道:“郭启明,你涉嫌行贿,现在我们县局刑警大队需要你回局里协助调查,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吧。”

    郭启明和老伴听后都是脸色大变,郭启明随之既无辜又愤怒的叫起来:“谁行贿了?我什么时候行贿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就那么说?又凭什么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