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郭槐也没锁门,匆匆走出村两委小院,仿佛在躲讨债鬼。

    秦阳深深看他一眼,在屋里转了一圈,等转到里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凳,桌上放着一副牌九,旁边还有一茶缸子新沏的茶水。

    “哼,这明显是等人打牌呢,还跟我扯什么急事,这郭槐果然有问题!”

    秦阳不满地哼了一声,心下怀疑:“我跟郭槐从没过节,他也没理由不配合我发钱,还各种推诿,难道说,他是邹德义的人?嗯,应该是,不然是谁告诉那些去镇政府闹事的村民,说新镇长要发钱的?”

    端起茶缸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秦阳边喝边琢磨对策。

    等喝完后,秦阳走到外屋电话桌旁,按电话簿给村主任打去电话,让他出面召集村会计和村民。

    村主任却也拒绝了,理由倒还正当,说是正带着老娘在县城看病。

    秦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能强迫他,只能挂了电话,又不死心地给村会计打去电话。

    村会计更绝,干脆不接电话。

    “哼,以为这样就会难倒我吗?”

    秦阳冷然一笑,出去骑上电动车,直接去村西找被征地的村民们。被征的田地位于村西,那些村民也应该住在附近……

    “嘁,想使唤我,你小子还不够格儿!”

    目送秦阳骑车离去后,村支书郭槐从斜对面的一座院门里闪身走出,面带鄙夷冷笑。

    他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将秦阳过来发钱的事说了,最后说道:“我知道书记你要拿征地款这事给新镇长添堵,也就不能让那些村民拿到钱,所以就没听秦阳的吩咐,找个借口离开,把他晾村两委了,现在他应该是没办法,骑车走了。”

    电话彼端响起邹德义惊奇的话语声:“他从哪儿凑到的款子?又凑了多少?”

    郭槐道:“不知道,我没问,怕他起疑心。那些钱我粗略数了数,最少十几万。”

    邹德义惊疑不定地道:“难道是张雅茜从镇财政上支出来的?可杨帆也没说啊。”

    郭槐道:“反正你放心吧,从村两委这边,他是别想顺顺利利把征地款发下去。”

    邹德义表扬了他一句,挂掉后给杨帆拨过去,询问张雅茜是否从镇财政支钱了。

    杨帆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邹德义哦了一声,却还是有些不痛快,张雅茜和秦阳这明显是在反抗啊!

    忽听杨帆笑嘻嘻地问道:“对了老板,上月的利钱到了没?”

    “你个鼠目寸光的东西,眼里就只盯着那点钱!”

    邹德义很是不悦,训斥他道:“东渡村这件事很重要,关系着能不能把张雅茜和秦阳压倒,更关系着你能不能晋升。上月搞民主推荐,我力推你升任副镇长,没想到被秦阳那小子截了和,但只要我们坚持打压他,早点让他滚,你就又有机会晋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