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镇长,你们刚才上来,见没见到地上的散碎金银?”秦阳不敢相信是被人偷走了,回到洞口,向地面上的褚刚等人大喊。

    褚刚和县文化局的几个干部彼此对视,纷纷摇头,都是一脸懵懂表情,像是从来没见到过地上落有金银似的。

    “难道真是被人偷走了?”秦阳惊奇不已,那些金银本身倒也不值多少钱,充其量值个几千块,但它们身上的历史价值是不可估计的,尤其是、如果湿尸真是吕洞宾本人,那它们就是吕洞宾使用过的金银,应该存放到博物馆里供世人观赏的。

    从洞里下来后,秦阳先带两个记者找到刘广利,与刘广利一起,接受了采访。

    等两位记者去整理第一手素材后,秦阳询问刘广利道:“昨晚我离开后,有人又进洞了没有?”

    “没有啊,呃……有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都去睡觉了,怎么啦?”刘广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闷地问道。

    秦阳拿出昨夜拍摄的视频,指着画面上的金银道:“湿尸腰囊里的金豆子和银块不见了,应该是被人偷走了。”

    刘广利脸色大变,道:“有金银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也好让人整夜看守啊!”

    “金银不多,我就没当回事,也怕说出来后反而引起贼人的觊觎,索性就没说。”

    秦阳皱眉叹息,回身看了眼山壁,道:“山洞很高,没有挖掘机举上去,小偷是很难爬上去的。看来不是挖掘机司机偷的,就是他伙同别人偷的。”

    “那我把他叫过来问问!妈的,那些金银都是我们后山村的,他凭什么偷走啊?”刘广利一下就怒了,面现凶色,似乎恨不得将小偷抽筋剥皮。

    “不用,有警察在场,你没必要亲自问他,问了平白得罪人。”秦阳说完去找派出所所长唐亚东。

    找到唐亚东时,秦阳发现他正跟一个五十上下、一身警装、两杠三星、很有领导派头的男子说话,估计那人就是县公安局政委洪建设,走近了一听,正是数周前打电话收买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洪政委是吧?”秦阳主动打了招呼。

    洪建设转头打量他几眼,微皱眉头,问道:“你是?”

    “我就是秦阳啊,仙渡镇副镇长,洪政委给我打过电话的,这么快就忘了?”秦阳笑着打趣他。

    洪建设怔了下,回忆前事,心头打了个突儿,面无表情地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你记差了吧?”

    秦阳笑了笑,没再理他,将洞内遗失金银的情况跟唐亚东说了。

    “秦镇长,他们村干部不懂事,你怎么也一点文物保护觉悟都没有啊?”

    唐亚东听后脸色大变,埋怨他道:“洞里既有稀罕湿尸又有金银珠宝的,你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派警力过来看守保护呀。你看,现在就因为你的错误,给我们找了麻烦。我们警力本来就已经捉襟见肘了,现在还要抽调人手破获这起偷窃案。唉,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秦阳可没想到,因为这么件小事,他还责备到自己头上来了,不用说,他这是报复自己刚才走王兴华的后门,拂了他这个所长的面子,可问题是,他个所长要面子,自己这个副镇长就不要面子了吗?

    脸色一沉,秦阳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唐所长,你这是数落谁呢?什么叫我的错误?按你这么说,家中失窃,也是主人的错误了?还给你们找了麻烦,你们警方破案是天经地义的事,能说成是麻烦?你这是什么态度?又是什么觉悟?这就是派出所所长的素质?”

    说到这,秦阳转头质问洪建设:“洪政委,这就是你们下属派出所所长的素质吗?失窃报案,他说是给他找麻烦?还数落我这个报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