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刚上车,就接到婆婆的电话,让她去趟老宅。
她挂了电话,看向车外,谢清舟换过衣服了,等在门口,是想与她一起过去。
在他的家人面前,这场婚姻看上去是“相敬如宾”的。
这次江南没有动,她决定离婚了,就不打算再考虑谢清舟的心情。
身形颀长的男人抽完一支烟,终于不耐烦了,敲她的车窗。
“我自己开车过去。”江南说,语气很淡。
“我妈不能生气。”过些日子要动个手术,两人分开过去,肯定会想东想西。
江南不接话,就算婆婆生气,也是他闹出来的,与她无关。
她把车窗升上去,谢清舟忽然道:“胸针,你不想要了?”
江南看着他,他一只手撑在车顶,姿态很慵懒,却完全的掌控住了她。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下了车。
与谢清舟坐一辆车,这是结婚三年来的第一次。
曾经那么那么期待的,现在却高兴不起来了。
司机开车很稳,江南挨着车窗而坐,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裤脚熨的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两人都没说话。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了谢家老宅。
谢清舟扣好西装的扣子,下了车,还牵住了她的手。
江南手指一颤,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指,这比昨天她等了他一夜,都让她难受。
她很嫌弃,很用力的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
谢清舟一言不发,还是那副没情没绪的模样,他不怎么用力的,可她就是挣脱不了。
江南气得笑了,“你爸妈那么聪明,一看咱俩就是演的,你只要把胸针给我,你爸妈这一关,我帮你过。”
谢清舟沉着眼看她,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