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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出门准备回家的汪予凡默默关上了车窗户。

      原以为陈大市长已经够猛的了,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猛啊。

      这话,她是怎么敢当众说出口的?

      不过,想想和韩文道这几年的交往,汪予凡也有了点那个心思。

      她可一直都素着没体验过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感觉。

      不说她一时起了心思,陈枚这话一说,两家家长都无语了。

      那女的连忙赔笑道:“这肯定是胡说,是不是?我去跟他说。”

      “那你们随便去说吧,这个婚姻关系我不打算继续了,不要拿我的前途威胁我,跟这么一个人我连生气都懒得生,我跟他还有纠缠的必要吗?我是想要前途,但不想要让你们掌控的前途,谁也不要想掌控我。”陈枚道。

      她站在路边干脆直说:“你们要有本事就去给法院施加压力,要不然就不要再试图让我顺从你们那一套垃圾说法,大家好聚好散,我没义务为你们的交情和看好的所谓的人才牺牲。”

      陈夫人知道陈枚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她再劝也没有任何用,便劝说道:“这是你的想法,你觉着合适那我们也不敢说什么,但你不能把人关在里面自说自话,就那点事,道德上有问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法律不制裁,你不要施加压力。”

      “双国籍,在学校贪污受贿挪用科研经费算不算犯罪?你跟我说没什么,哦,合着我为了你的好学生把这些事给压下去,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呢?为了你的好学生你想让我去监狱里过后半辈子?你怎么这么自私,把我杀了给你的好学生当养分?”陈枚大怒。

      陈夫人讪笑:“但是你这么做,名声不好听啊。”

      “说的不好听那叫大义灭亲,说好听点那叫严于律己,你要觉着不合适你去找你的哪个学生给你养老送终好了,你少来再试图害我。”陈枚叱责道。

      老陈完全看懂了女儿的心思。

      她已经不再愿意无限无原则地迁就她母亲了。

      这是好事。

      但,离婚了还把前夫送进监狱,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那两口子可就不答应了。

      那女的一看陈枚油泼不进,立马横眉竖目道:“看来是心里长草了,那好啊,那就走法律途径,我儿子是美国人,国内没资格审判他,你马上打电话,我们也会联系外务方面把人带走,怎么审判那是美国法律说了算的,你们没资格审判他。”

      “这就是你说了几十年的好人家?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货色!”陈枚向陈夫人耻笑。

      陈夫人讪笑着,再没搭理那两个人。

      那两个还真就长了鼓起,拿着身份证明直奔县局要求二十四小时监督县局办理他儿子的案子,并真的给相关方面打去电话,要求带走有外国人身份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