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常宁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一些事她是自己便可以解决,也不会告诉家人让他们平白担心,可某一日,一个人突然告诉她,她隐瞒的事家人都知道,并且极为清楚。

    这便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随着常宁的无声,洛商司的不再言语,周遭的气息静了。

    风轻悠悠的吹,河水缓缓流动,草木在夜色里陷入了沉睡,周遭的一切也都沉入这浓浓夜色里。

    这世间,似乎没别的物什了,只有常宁和洛商司。

    这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长久的安静,洛商司出声:“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必须去见爸。”

    说出这句话,他语声稍顿,随后继续说:“如若你答应我提议的三月之期,我便名正言顺。”

    “但你若不答应,那我便是——野男人。”

    这“野男人”三个字落进常宁耳里,让常宁的所有思绪皆戛然而止,她当即看着眼前的人,唇瓣微张,想说什么。

    但面对着这深深注视她的眼眸,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的话没有不对,他不会说不对的话。

    他是一向都理智冷静的。

    即便是喝醉,他说的话亦极有条理。

    即便今夜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是不冷静不理智,但他自己皆是清楚的。

    可是,他说的三个月,她不想答应。

    而她也依旧不想他去见家里人,把今夜的事告诉给家人知道。

    纵使,常宁知道有许多事是她不知晓的,但直觉告诉她,怎么都不能让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