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卫浅溪便是那种情绪极稳定,越是危急越冷静的性格。

    “老夫人不同意他纳妾,夫人想必也不敢私自同意,至于他想休妻……老夫人可能……”

    苏辛夷盯着她此时的神情,心中暗暗揣度,在她心中,失去孩子的痛苦和恨意,从来没有消失。

    她恨陆光仪,恨那个歌女,同样也恨整个端靖侯府。

    她想报仇!

    最后下定决心:“你若是想留下来,恐怕得用些手段。”

    卫浅溪似乎有些惊讶,但却又好像不怎么意外。

    她笑了笑,以一种明显的试探语气问道:“老夫人一直对你宠爱。”

    苏辛夷坦然:“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对你毫无理由的宠爱,我现在寄身于侯府,却不能永远寄身于侯府,与其把希望押在别人的身上,不如押在自己的身上。”

    她歪了歪头,笑了起来:“浅溪姐,我并不算聪明,但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这世道,对女子本来就不公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好像从来没有给我们独立自主的机会,可我们也是人不是吗?从来也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卫浅溪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是此时才真正认识眼前的人。

    她从小与兄长相依为命,早就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

    可是苏辛夷从小生于官宦之家,千宠万爱,直到一年前才遭逢巨变。

    可还不等吃苦,便被端靖侯府接了回来,过着同样衣食无忧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样,她害怕失去这样的生活,所以拼了命地想要抓住陆光仪。

    兄长曾告诉她,这样的女子,像是不会独立生长的菟丝花,只有依附在一棵大树下,才能存活。

    所以,她不择手段地想要抢走陆光仪。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侯府。

    可现在,她说女人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虽然经过许多事,对她的印象早就改观,但说出这样的话时,她还是觉得说不出的违合。

    面对着卫浅溪的疑惑的神情,苏辛夷大概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可是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番话迟早也是要说。

    她得让卫浅溪明白,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