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把他要说的话都先说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倒是没话可说了。

    他只好在一旁说道:“陈大人的府邸就在这附近,我们正在打听这附近的商铺与住户,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人出入,你忙完之后,还是早些回去。”

    他想了想,又补偿了一句:“回去后,提醒一下侯府中的女眷,到了晚上要小心,实在不行,结伴住在一个院子也稍微安全点。”

    这女眷指的是谁,卫浅溪自然明白,她掩嘴笑了笑:“好,我一定会转达到。”

    几人又说了两句,卫无渊和齐岳严便离开去下一家。

    但等两人出门后,卫浅溪似又想起什么事,追了出去。

    “哥哥。”她叫卫无渊。

    两人同时回头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齐岳严:“我有些事想要和哥哥单独说,齐将军见谅。”

    齐岳严脸上露出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点了点头:“我先自己去下一家,一会儿卫大人再来。”

    待齐岳严离开,卫浅溪将卫无渊拉到马车停放的地方。

    “怎么了?可是侯府里又有人欺负你?”妹妹想要留在端靖侯府,他不逼她非得和离,但不代表人留在那,就得被他们欺负。

    卫浅溪笑着摇头:“不是,我是替人转送东西的,本来还想着要回家一趟,但今天要去几家铺子,时间有点紧,正好在这遇上哥哥,便直接给你吧。”

    说着,她将放在马车里的纸包拿了出来,递到了卫无渊面前。

    卫无渊看着有点熟悉的纸包,眉梢不连续跳动了几下。

    从宽余县回来后,他便收到了一小包这种纸包包的东西。

    打开里面是用草药配的药饮,味道不像药那么难喝,而且回味绵长,刚开始时甚至还有提神的作用。

    他原本以为就是之前她给他配的那种养伤的药饮,每天晚上都要冲上一杯喝了。

    可不久之后,他发现每天晚上自己的身体都不太对劲。

    他不是享乐的人,平时对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渴望,只除了面对某个人——

    可喝完了那些药饮之后,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永远梦到的都是同一张脸。

    甚至有两次早晨醒来,裤子都隐隐有了些痕迹,连白柳进屋收拾,他都没敢让进。

    他倒没怀疑她害他,只是想到她不是学医的,万一配的药饮有什么问题,给他喝了还好,若是给其他客人喝了,喝坏了身子,那岂不是要出事。

    于是,便亲自把一小包药饮拿到了一家药铺,让里面的大夫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