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还是不愿意相信,白韵如是表里不一的人。

    “我和她认识四十年了!高中时还是同班同学!夫妻二十多年!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厚善良。”

    “恩宁,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可能是你对她有误解!她太注重名声,以至于当年对你的事才会置之不理,因此你对她有成见,情有可原!”

    “但我敢保证,她对你外公绝对不会因为遗产,动害人的念头。”

    恩宁揪下一片绿萝的叶子,用指甲抠出一道一道印子,“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外人如何得知?她又不会亲口承认,我又拿不到什么证据。”

    “充其量就是,她舍不得花钱,给外公买昂贵的药续命。经济条件有限,也不能都怪她。”

    许昌吸了口气,没说话。

    但看表情,虽然不是完全十成信任白韵如,至少有七八分是愿意站在白韵如那边。

    他对白韵如根深蒂固的好印象,不是外人三两句话能改变。

    恩宁丢了手里被抓烂的叶子,正眼看着许昌。

    “姨夫,其实你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信错了人。”

    许昌将脸偏向一边,依旧没说话。

    “我们先不说外公的事!外公现在身体情况好转,我不会让你接走外公。”

    “我们来说一说我母亲的事吧!在你眼里,我母亲是两面三刀,嘴里没一句实话,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当年的事死无对证!只能白韵如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是姨夫亲眼所见。”

    “不过……”

    恩宁拖着长音,眼神逐渐冰冷,“姨夫别忘了,当年的当事人,还有一个活着的!我们要不要去见一见?”

    许昌眸光一紧,下意识倒退一步,“那个恩宁……我,我还有点事,改日吧!等我有空的!”

    恩宁看着许昌脚步匆忙走远的背影,从鼻腔内发出一声闷哼。

    许昌明明已经猜到,她说的很可能是实情,却固执地不愿意面对现实。

    这种畏首畏尾,只顾自己颜面的男人,幸亏母亲当年没有选择他。

    池安留在医院照顾外公。

    恩宁去了酒吧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