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坤笑而不语。

    他的沉默,使得整件事更显神秘。

    心腹知晓大人的脾性,于是便不再多嘴。

    也就在这时,张敬坤吩咐他:“多留意白明微那边的动向,本官隐隐感觉事有蹊跷。”

    “依白明微谨慎的脾性,就算她再紧张风军师,也不至于在安排时出现疏漏,让尔等这么快就查到风军师感染疫病的消息。”

    “本官从这件事上,闻到了机遇,也嗅出了请君入瓮的阴谋。总觉得白明微故意露出破绽,正好对想要趁机落井下石的人来个请君入瓮。”

    心腹认真行了个礼:“是,大人。”

    张敬坤挥挥手:“下去吧。”

    心腹退下,长随端着茶水进来。

    张敬坤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喜怒。

    ……

    另一边,方大夫终于停止施救。

    他在干净的木盆里洗过双手,又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才走向白明微:“大将军,请随老朽来。”

    邢大夫留在屋里继续守着萧重渊。

    白明微快步跟上。

    来到外屋,方大夫才将覆脸的棉布取下,扔进专门用来存放已用棉布的木桶里,一根火折子直接点了。

    看着逐渐化为灰烬的棉布,白明微面容镇定,语气却有些颤/抖:“方大夫,请问风军师他……情况如何?”

    方大夫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性命无虞!”

    白明微闻言,只是缓缓闭上双眼。

    一旁的方大夫继续解释:“换做是常人,在那种情况之下,他根本无法活下来。”

    “但是风军师不一般。一则他有雄厚的内力,二则他似乎服食过什么特殊的东西,这东西与邢大夫的药相生相克,才会导致他出血不止。”

    “但在出血过后,那特殊的东西与邢大夫的药物却又相辅相成,护住他极度虚弱的心脉,才使得他暂且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