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舟以她堂兄朋友的身份参加了那场家宴。

    深夜酒醉,她与贺凌舟被留宿在了容家不同的客房,她楼上,他楼下。

    不过那晚她因为联姻一事一直没睡。

    贺凌舟一向喜欢挑衅容家人,她甚至还觉得,贺凌舟或许半夜会来她的房间找她。

    可她失算了。

    贺凌舟没有找她。

    第二天她下楼的时候,还看见容姀衣衫不整的从贺凌舟的房间走了出来。

    当时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她没有忍住那些难受,回到房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你有没有和容姀睡?”

    他却在那头笑出了声,“婳婳,这是你该问的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的私人问题,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爱我。”

    的确,她好像是不该问。

    这六年里,贺凌舟从不和她分享自己的秘密,也抗拒她接触他的私密圈层,谁知道贺凌舟有没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睡过别的女人呢,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容姀,算不得什么。

    且,她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呆久了,看人性被利欲开膛破肚,挖掘出一次次刷新三观的丑陋,她也从不相信会有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忍住腿之间那二两肉的勃起。

    她也见过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喝醉之后,搂着那些急急想要上位女人,哭诉着自己对另一个女人多年的念念不忘,爱而不得。

    那时起,她总觉得,男人或许会对一个女人忠诚,但绝对不会有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