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路很窄,仅仅是房屋错落出不足三米的小道,但他轻嗅宁都那繁华的大都市所不会有的浓郁的草木与泥土的馥郁,又错开矮矮的房屋看远处山高地阔,抬头便是碧空如洗,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落在任何地方。

    这么逼仄的地方,不仅容下了世界,还容下了他与裴月。

    这个时候,背上的女人又说,“师父,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关于刚才我们都提出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我做到了给席氏完成一千亿的营收,我就告诉你。”

    裴月这样说,是经过考虑的。

    若她能完成一千亿的营收,她自己也必然赚够了三十亿,自由后,她绝对不会吝啬对第一次喜欢的人表白。

    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席砚琛她喜欢他,不论他对她是何想法。

    若说,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是一种遗憾,而在合适的时间,因为各种顾虑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所想,其实也是一种遗憾。

    席砚琛停下脚步,他望着正好从头顶飞过的麻雀,轻笑,“好。”

    “等我接任了家主之位,我就告诉你。”

    他这样的话是裴月所没想到的。

    裴月愣了愣,坏笑,“是因为你掌控了整个席家的话,其他人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比如,他就可以像古代那种昏君一样,想和哪个女人好就和哪个女人好,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

    “再猜猜。”

    席砚琛以噙笑的声音应了一声,但那张俊脸却因裴月没能看见,而陷入了忧郁中。

    他们回到青舍,两人一起洗了碗后,裴月没睡够要补觉,席砚琛下午是有行程安排的,但想起席昭延的那通电话,他推掉了工作,留下来陪裴月一起睡。

    下午四点。

    一辆库里南开到了宁都的民政局。

    坐在驾驶座的席昭延穿着裁剪得体的白衬衫,正认真地在把车倒进停车位里。

    旁边坐着季雪,她换下了昨日的大红裙,穿了一件雪纺材质的白衬衫和浅蓝色牛仔裙,长发利落地盘了个高丸子头,看起来甜美青春。

    只是她的神色却很凝重,眸子盯着手里的身份证件发着呆。

    良久后,身边温润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