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又以德服人警告几句后,才随着谢春严走出房门,将这种不义之财,一人一半充公。

    不多时,石耕元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他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无人后,才走进花树丛里。

    “他俩…”谢春严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

    仁德医馆原本是不提供食宿的,但因为镇妖司吩咐,让医师全都留在医馆,这才临时腾出来几间杂物房,供学习的医师居住。

    谢春严眼睛一瞪,凶神恶煞:“嗯?”

    陆斩:“……”

    谢春严若有所思道:“石耕元此人颇为传奇,据说他早年行走江湖救治无数人,宅心仁厚在世医圣,唯一一次出问题,是在十年前的宛城。”

    “虽然没问到跟邪祟有关的消息,但足以证明石耕元跟我们想象中不同,或许这个邪祟跟他有关。”陆斩掂量着手中银子,神色有些冷凝:“你刚刚说,他发妻死在宛城?”

    银子被拿走,赵文顿时急了:“大人…”

    赵文连忙道:“拳打脚踢的。”

    陆斩翻了个白眼,挥了挥衣袖,一排银针出现在半空,瞬间呼啸到赵文面前,在距离仅仅半指位置时,才停了下来。

    赵文一个哆嗦,忙得跪下磕头:“大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妖物的事情…我跟石先生要钱,是…是我抓住了他的把柄。”

    “咱们镇妖司确实是只管除妖,但弄清楚因果关系很有必要,况且在这边蹲守,闲着也是闲着。”陆斩若有所思:“春哥,你比我年长几岁,你了解石耕元年轻时候的事情吗?”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红色襦裙,乌黑的头发挽成堕马髻,鹅蛋脸妩媚多情,行走进来弱柳扶风波涛汹涌,不愧是能跟花蕊夫人一争长短的玲珑姑娘。

    赵文拿到钱后便朝回了宿舍,刚准备将钱藏到自己的药箱里,突然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绕过假山跟湖泊,便看到赵文来到一处幽静花树丛中,粉色花朵怒放,遮挡住里面的身影。

    ……

    “跟去看看。”谢春严开窍了,等到赵文离开后,直接跟了过去。

    …

    …

    在这个时代,家暴虽然没有前世那么令人深恶痛绝,但是在江宁以仁德著称的石耕元,倘若是传出“家暴”,定然会损坏他的名声。

    只见石耕元钻入花树丛中,二话不说便塞给赵文一袋银子,然后转身就走。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