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蹭的站起来。

    她手摸到那个茶盅,想泼醉鬼一脸水时,醉鬼突然抹了一把脸,说话了。

    “周也今年四十,没有娶妻,没有纳妾,无儿无女,还是光棍一条。”

    四十打光棍?

    所有人的眉头,齐唰唰皱了起来。

    晏三合一边皱眉,一边坐下,神情有些严肃。

    “不仅如此,他还没爹没娘,没亲没眷,像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一样。”

    谢知非手撑着下巴,眼睛越发的迷离。

    “他从不和同僚下属喝酒,也从不邀请同僚去他家里,不赌钱,不听小曲,不逛妓院。

    每天都是独来独往,身边连个贴身的小厮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三胖他们都说,周大人活得比和尚还要和尚。”

    “这……”

    裴笑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正常啊!”

    谢知非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晏三合一眼。

    “还有更不正常的。他对百姓格外的好,谁有难事愁事,都肯出钱出力帮忙。

    但对衙门里的人却十分苛刻,哪个人偷个懒耍个滑,他都要骂上半天,三胖他们没有一个不害怕他的,背地里都想让他调走。”

    晏三合避开谢知非的目光,“还有吗?”

    “有,还有一件事情特别让人匪夷所思。”

    谢知非冲晏三合勾唇一笑,“他在知府这个位置上,已经连续做了九年。”

    九年?

    同一个官位?

    晏三合立刻问道:“裴明亭,正常的话应该几年一调?”

    裴笑:“做官三年政绩一小考核,六年一大考核,正常来说,六年是一定要挪地方了。”

    晏三合:“谢知非,你可有打听清楚,他做九年的理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