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人!”

    谢知非一提这事就火大。

    “等回了京,我得和怀仁提一嘴,吏部岁末考核不能光考核政绩,也得考核考核人品。”

    黄芪脱口而出,“三爷,那贼是个官?”

    “估计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吏。”

    谢知非不想再惦记了,“说不定像晏三合预料的那样,早就死在盗匪的刀下。”

    ……

    官驿有马,一匹匹都养得膘肥体厚。

    以马易马的价格非常便宜,银子是男人的底气,谢知非索性把其他五匹也都换了。

    检查好马蹄,马鞍,两人还没开口,掌柜已经屁颠颠地拿出了簪子。

    他在这官驿干了二十几年,迎来送往见过多少大小官员。

    面前这两位年轻的公子,一口京城的官话,十有八九是从京里来,而且瞧谈吐气势,多半是高门出来,得罪不起。

    “晚上这一顿饭,算是小的给两位官爷送行,不收银子。”

    谢知非一点都不客气,“再交待厨房,帮我们备好两天的干粮,六件蓑衣。”

    掌柜:“官爷放心,一定备得妥妥的。”

    两天?

    裴笑后臀肌肉一紧。

    得!

    爷的屁股两天得不到安生。

    ……

    晏三合主仆下楼时,谢知非和裴笑已端坐在桌前。

    他们身后,朱青、黄芪背手站着。

    晏三合走过去,“你们两个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