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裴太医,吴氏拉住儿子,忧心忡忡道:“得赶紧派人通知你父亲。”

    “母亲,我去吧。”

    谢道之这几日在书房养病,除了老太太和大儿子外,别的人一概不理会。

    吴氏没松手,“你父亲心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事?”

    谢而立含糊道:“母亲不必担心,父亲那里有我。”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吴氏虽不管事,但府里总有几个耳报,心里很清楚应该和那日老爷嘴里的那个“妖女”有关。

    “母亲。”

    谢而立口气稍稍放重了些。

    “这个当口上别胡思乱想,照顾好老太太要紧,真要有个什么,父亲丁忧三年,仕途也就没了。”

    吴氏一听男人的仕途,什么也不敢再问,匆匆进去服侍。

    谢而立一甩袖子,直奔父亲书房。

    ……

    书房里。

    谢道之半倚半躺着,额头系了一条抹额,见儿子来也没起身,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谢而立把裴太医的话重复一遍,问:“父亲,眼下怎么办?”

    谢道之神色麻木,“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

    “父亲!”

    谢而立急了:“总得拿个主意啊!”

    “拿什么主意,找不到他的心魔,我能拿什么主意,我……我……不应该啊……这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谢道之猛的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老爷,大爷!”

    谢总管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刚刚三爷派人送信回来,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