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董承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没事的时候,竟然还想到了未来的人生。

    去秦淮河,是迫于师命;

    来太子府,是迫于无奈;

    从太子府出去后呢,他要做什么?

    连续三个晚上,他都没想明白。

    不仅没想明白,连看美人的心情都没有了,总觉得美人们说不出的聒噪和碍眼,粗鄙的很。

    夜里去给赵狐狸弹琴,他又忍不住问:“终日淫欲者呢?”

    赵狐狸淡淡看过来,“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你身边还放那么多嫔妃?”

    董承风撇撇嘴:“也不怕刀落下来。”

    “怕的很。”老狐狸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夜里,董承风又失眠了。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一个个的摆在身边,摆在身边又都不用,这不是浪费吗?

    “有些人,他是不得不摆在身边,然后利用这些人身后的人,织起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晏三合:“他是这张网里的王者。”

    “你小小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董承风问完,忽的一摆手,不耐烦又道:“瞧我问得,可真多余,你要不知道这些,才他妈的是见了鬼。”

    啥意思?

    晏三合来不及深想,只听他又道:“我是在半个月后,才明白了赵狐狸说‘怕得很’这三个字的真正意思。”

    那日是太子妃三十九岁的生辰。

    傍晚,他被叫去为太子妃弹奏一曲,给酒席助助兴。

    说是酒席,其实是家宴,问了萧泽才知道,太子府已

    经有几年没大肆操办过酒宴了,连太子的生辰都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