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三十年,八月十五。

    中秋夜,我迎来了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露出一双眼睛。

    我并无惧色,请他坐。

    他对我的淡定,略有诧异。

    坐定,我请他开门见山。

    他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把这个每天放一点在太子日常喝的茶水里。

    我把纸包推回去: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做。

    他冷笑:想想你爹娘,想想沈家。

    我犹豫了足足半个时辰,问:“是不是只要每天放一点,你就放过他们。”

    他:“是!”

    我:“我做。”

    他临走前恐吓道:“记住,沈家人的生死,都在你的手里。”

    我等他走后,把白色粉末倒出来一些,尝了尝。

    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便可致命。

    我又仔细尝了尝,将尝出的几味草药一一写到纸上。

    然后根据这几味草纸,配出相应的配方来。

    他们找错人了。

    我三岁尝百药,进我嘴的草药不知多少,什么草有毒,什么草无毒,我心里一本帐。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有仙丹,就有毒药;

    有毒药,就有解毒的药。

    他只让我把这东西放进太子喝的茶水中,没说我不能再放些其他,与这慢性毒药相克相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