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

    陆时一身绯衣,在所有人惊心的目光中,走进了大殿。

    晏三合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午后。

    她正在小花园里散步。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有些魂不守舍,饭吃不下,茶喝不香,觉睡不着,李不言说她像一个失恋的女子,魂都被陆时那个男人勾走了。

    “三合,三合。”

    李不言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声,喊得晏三合心不住的往下沉,脚步一转,赶紧迎过去。

    “是不是陆时出了什么事?”

    “他……”

    李不言急促的捣气,这一路,她简直拼了老命在跑。

    “三合,他,他今天穿绯衣,竟然弹劾……弹劾皇帝。疯了,真的疯了。”

    晏三合身子在震惊中摇晃了一下,“弹劾皇帝什么?”

    “弹劾什么?”

    李不言挠挠脑袋,急得跺脚,“哎啊,三爷和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文绉绉的,我记不起来了。”

    “不急,慢慢想。”

    晏三合提醒她,“是不是和严如贤的案子有关?”

    “对,对,对。”

    李不言忙不迭的点头,“说严如贤之所以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是皇帝的私心和纵容,是知人不明;说皇帝不把严如贤交给三司审问,是以私乱法。”

    李不言统统记起来了。

    “说阉党插手朝政,是皇帝无视祖宗家法。还说,皇帝应该下罪己诏,诏告天下。三合,什么是罪己诏?”

    晏三合被问得两个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皇帝下旨才能称

    诏,罪己诏是皇帝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的一种口谕或者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