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在心里冷笑一声。

    李不言用胳膊碰碰裴笑,“那咱们三爷对杜依云是个什么态度?”

    又碰我干什么?

    瓜田李下,我娘子还在边上瞧着呢!

    裴大人赶紧缩回胳膊,离李不言远远的。

    “三爷对杜依云是个什么态度,你得问三爷,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这样吊着杜依云,比渣男还渣!”晏三合一锤定音。

    裴大人:“……”

    奇怪,她这么骂谢五十,我心里还觉得挺爽的。

    ……

    车轱辘压在青石路上,吱呀吱呀。

    马车里,杜依云双目含情,两腮含春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他垂着头,胳膊随意搭在小几上,五官轮廓俊的要命,也勾人的要命。

    这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小时候惊艳绝绝,但长着长着就残了,泯然众人矣;

    另一种是小时候不过尔尔,长大后经过岁月沉淀,越发出众。

    她的三哥就属于后者。

    谢知非察觉到杜依云在看他,稍稍在心里打了个腹稿后,抬起了头。

    “依云?”

    “嗯?”

    “这次发病其实很凶险,玄奘寺的主持亲口对我说了一个字:难。”

    “三哥?”杜依云眼眶红了。

    “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谢知非声音很淡:“为我耽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