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三爷醒了。”

    谢知非长长眼睫动了几下,睁开眼睛——

    头顶是熟悉的帐帘,帐帘里是熟悉的几张脸,每一张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裴笑嘴角急出一连串的水泡,“狗/日的你还知道醒啊,小爷守了你三天三夜,瞧瞧,脸都守老了。”

    李不言指指自己的眼角:“我这里多了两条皱纹。”

    丁一喜极而泣,“我瘦了整整五斤。”

    黄芪:“我三天没拉屎。”

    什么乱七八糟?

    谢知非嫌弃的闭上眼睛,表达出一个意思:都滚吧!

    四人都识趣的滚了,床前只剩下晏三合。

    谢知非闭眼摸到她的手,“我真睡了三天?”

    嗓音嘶哑暗沉,但晏三合听完,心一下子就稳住了。

    晏三合挣脱开他的手,拿过茶盅,小心翼翼的喂了一点给他。

    “睡了三天,用掉了一根五百年的老参,是太子从宫里拿来的。”

    “我病得有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太医院的人来了一半,都说凶险,小裴爷急得跳脚,都快疯了。”

    光说他,你呢?

    谢知非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软着声:“让你担心了。”

    晏三合警告似的瞪他一眼,“没以后啊!”

    谢知非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乖巧的点点头,“晏三合,我梦到老将军了。”

    “老将军?”

    晏三合眉头一拧,半晌又松开:“三天前,你昏过去的那一刻,战马都恢复了。”

    战马恢复,那就意味着郑家心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