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弘文让人剪开苏金宝的裤子,皮肉分离的模样,胆小的人直接吐了。

    村子里大人们也拉着孩子走远点,不准看。

    小姑娘们也躲到一边去,毕竟是扒裤子。

    “死不了,但是前后都烂了,后面能用药,前面我没法子。”苏弘文检查了一遍,给了结果。

    听到不会死,村长就放心了。

    前面没法子,那不就等于废了,苏大木这根香火彻底断。

    牛盼娣不甘心地去看儿子的伤势,完了,真的全完了。

    那就不是一个全乎的人,男人的尊严全部都没了。

    “能不能缝上去,弘文我给你金宝哥缝上去行不行?”她期盼地看着苏弘文。

    这个主意一般人都想不出来,可见他们母子真的是绝了。

    一个去偷羊,一个要缝蛋。

    苏弘文摇头,“不行,你尽快做决定,我要清创止血了。”

    牛盼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都按照你说的来。”

    “我的儿呀!你可是你爹唯一的香火了,你为啥就不能听话。”

    她哭喊着,这让苏弘文烦躁,“都出去,不要围在这里。”

    他原本就有点嫌弃,但是治病救人,他既然选择学医,就不会因为病人的身份,让他去死。

    “金宝娘,你赶紧出去,你儿子还没死,别哭了。”村长有些不耐烦。

    苏弘文这么花了一刻钟,终于给弄好了。

    那创面说实话,他也想吐,但还是忍下来。

    苏金宝脸上,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中间他痛醒了,又痛晕过去。

    “好了,这药膏每天抹两次。这是喝的药,三碗水熬一碗。”苏弘文将药递给牛盼娣。

    她呆呆地接过去,“弘文,为啥我们母子命这么苦,是不是因为以前做过的错事太多,老天爷惩罚我们?”

    苏弘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