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轻叹,从无到有读书识字,可不是一件易事。

    瞥了一眼光幕面板,楚牧心情倒也好上不少,一天专注读书,“灵辉值”已经暴涨了近百分之二十,如此算来,要不了几天,“灵辉值”就能重达百分百的界限。

    “还是得好好计划一下。”

    紧了紧手中提着的笔墨纸砚,楚牧心中暗自寻思着,“灵辉值”得之不易,他当下所学,用“灵辉”加持,着实有些浪费。

    思虑之间,楚牧步子随之迈开,迎着日落的余晖,缓缓朝着自家宅院而去。

    “走!快走!”

    “别磨磨蹭蹭了!再慢点,饭都没得吃了!”

    刚走出胡同,几道隐隐约约的呼喝声便传入了楚牧耳中,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街道尽头,数名巡检骑着高头大马开道,周边巡检押送,数十名衣着各异的百姓则被围在中间,呵斥声俨然就是周边的巡检发出。

    如此场景,几乎是瞬间就将楚牧脑海之中的记忆唤出,楚牧脸色微变,默默退至一旁,注视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眼前而去。

    此般场景,楚牧自然不陌生,严格来说,原主并不陌生。

    征发徭役,本就是古代王朝运转必不可少的一环。

    眼下之景,显然就是这清河县又一次的征发徭役。

    而在这南山镇,更是寻常,矿为国有,所有矿工,皆是县里征发的徭役,半年一轮换,不要太寻常。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也是因徭役而亡。

    似乎是郡里征发清河县一千徭役修缮河道,原主之父则是负责押送徭役的一员。

    本是一次寻常的公差,结果谁能想到,就这般一去不复返。

    不仅仅是原主的父亲,还连同一千徭役,以及跟随押送徭役的那些巡检,皆是一去不复返。

    郡里传来的消息,则是突发大水,死伤数万,清河县徭役因工程地段地处河道下游,无一幸存。

    当然,这只是郡里的通知,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就好比,谁也不知道只是负责押送徭役的巡检,为何也会一股脑的跑到工程地去。

    毕竟,清河县巡检,只是负责押送巡检至郡里,接下来的事情,按照惯例,与清河县已经没了关系,只有到了徭役结束,再由郡里通知县里,县里再派巡检过去接徭役回来即可。

    事情……显然不寻常……

    楚牧瞥了一眼离去的徭役队伍,暗自摇了摇头,千余条人命,而且还都是年富力强的青壮,每一个,在这个时代,都可以说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千余条人命,就这般毫无声息的没了,对这清河县而言,显然不会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