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物证嘛,就是城里的那座朱雀营,虽然风吹雨打了多少年,但它一直存在,普通老百姓仍然无人敢动。

    朱老先生讲到这里,还特意取下自己身上佩戴的朱雀符让我们瞧瞧,以证明他所讲的,并非胡言乱语。

    “呵,没想到贵地朱雀城还有这等奇事呢,以前确实从未听说过,”刘老大看看了老先生的朱雀符,接着说,“听老先生的意思是,原来驻守贵地的318团,他们是不是冒犯的这里的阴兵阴将啊?”

    “咳,岂止是冒犯而已,那简直是大不敬啊!”朱老先生一提起318团的事,就连连摇头叹气,“他们要是像贵团刘营长这样,哪里会惹下这等麻烦事呀!都说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同样是正规国军,他们318团根本不把老夫的良言相劝当回事儿啊!”

    “哦,那318团,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呢?”我插嘴问道,因为我想要知道他们318团到底是否将事做绝,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毕竟那琉璃眼曾经说过,要结人缘﹑神缘和鬼缘,凡事能不用强,就尽量和平解决为尚。

    “是这样的,当初他们318团驻守我们朱雀城时,倒还恪守军纪﹑与民相安。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营地设在朱雀营旁边!”

    “哈,原来他们把驻地安在那朱雀营旁边啦,一个是阳间国军,一个是地府阴兵,难道他们之间还会打架么?”大傻兴灾乐祸似的问道,“再说,就算318团扎营在朱雀营旁边,又没有占用它们的地方,凭什么要找人家318团的麻烦啊!”

    “咳,虽然他们318团没有住进朱雀营,但比住进去还要讨嫌哪!”朱老先生苦笑连连,“因为他们把那朱雀营当成,当成他们的集体茅房(厕所)啦!”

    听了老先生的话,我们几个忍不住放声大笑,看来这318团的弟兄们果然牛气冲天,可惜他们这次得罪的不是一般的小鬼小判,而且正规的地府阴兵,那麻烦肯定不小。

    “呵,老先生啊,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那些318团的弟兄们又不知道朱雀营驻有阴兵,应当算是误会而已,找个阴阳仙儿调解一下不就行了嘛!人家毕竟不是故意的,它们阴兵也不能得理不让人吧!”刘老大认为这事纯属误会,应该问题不大。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只可惜,唉!”老先生又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听说他们有人中邪似的病倒了几个,我就赶快将此事告诉他们团长,他们团又不缺酒肉什么的,给阴兵们上点供品,说和一下也就算了!只可惜那团长火气很大﹑盛气凌人。”

    “他们团长没有按老先生的意思去做?”刘老大看那老先生气得端起茶杯喝茶,于是插嘴问道。

    “他们啊,他们要是按我说的那样做就好啦,只可惜的是,那团长听了我的话立即火冒三丈,说是一些枯骨死鬼,竟然敢招惹他们堂堂国军,竟然安排手下士兵,炸毁了那座朱雀营!”

    听了老先生的话,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冷气!都说国军脾气大,没想到他们318团更是厉害,竟然直接炸毁了人家的阴兵大营!怪不得老先生说,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后来呢,老先生?”刘老大谨慎地问道。

    “后来的情况,不用说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些仗着年轻气盛的国军们,从那以后大部份都得了怪病,一个个精神恍惚,像是丢了魂一样!”老先生接着说,“我们当地人只得自行出面,请一个阴阳先生前去劝解,表示我们会重建朱雀营,再多烧金箔纸钱以示赔偿,可惜那些阴兵阴将们不认呐!”

    事情讲到这里,我们几个都完全明白了,怪不得他们318团要和我们换防呢!不过这事确实棘手难办!

    因为我们暂时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先向老先生告辞,准备回去和团长商量以后再说。

    走在回营的路上,我们私下商量着。

    “刘老大,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和过去不一样了,对付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们除了枪杆子那老一套之外,还有巫贤他老人家的两件东西呢!”大傻兄弟说,“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用那两件东西试试,说不定吓死它们那些死鬼阴兵们!”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要知道它们那些阴兵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个别妖兽,万一惹火了它们,那可不得了,要知道人家和我们一样,可是有组织的,就算打得过这里的阴兵,谁能保证人家不会搬来大批战友呢!”狗蛋表示不赞同大傻兄弟的意见。

    “对了,除了巫贤的那两个玩艺儿,我们不还有一枚百魂丹的吗?实在不行,送给那些阴兵,权当补偿算了,反正我们要它也没有什么用!”小李也是想以和为贵。

    我也赞成小李的意见,毕竟是我们国军有错在先,而且对方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地府官兵,当真不能仅凭一时冲动行事,要不是318团的意气用事,哪里会有这等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