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长陵的两个损友使了暗招,虽早早被主子识破,人没什么大碍,但这般欺负人,怎么也要讨个说法。

    谁知主子不仅没恼,还轻松把人放了回去。

    事后自己曾为他打抱不平,“主子真冤枉。”

    主子却反问他:“我有何冤?”

    那时他才明白。

    白家大娘子与主子先前早有了交情,这半年来频繁接触,人只要有心,谁不会乱跳几下?墙角光秃秃地摆在那里,也没有人守着,不撬白不撬啊。

    谁知道......

    先前不知道那人是谁,如今知道了。

    晏世子。

    人家的正主儿夫君回来了,还有主子什么事......

    雨夜里,几人各自怀着心思,暗厢里使劲发芽,横竖隔着肚皮,旁人也看不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屋内倒是传来了一阵高高低低的说话声。

    雨太大,听不清。

    没过多久,一人走了出来。

    是适才白尚书领进去的那位娘子,脚步踟蹰,缓缓走到白明霁跟前,低着头卑微地道:“大姑娘,奴,奴有话对您说。”

    白明霁转头,这才好好打量她。

    瞧来这些年白尚书并没有对她弃之不顾。

    将养得很好。

    三十多岁的年纪,站在自己面前,反而她瞧上去更像一位娇娇女。

    想起母亲曾经说过一句:“撒娇的女人命好,我又何尝不知,可为娘觉得恶心。”

    白明霁没看她,“阮娘子请便。”

    边上还有两大两小杵着,说话怎么也不方便,阮姨娘左右瞧了一眼,岳梁会意退到了一边的屋角,晏长陵与他背道而行,去了另一边的屋角。

    回避了又没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