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了母后,李泰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夜里,他辗转难眠,最后起身拿出一份皇兄做过修改的纲要看了起来。

    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字词,蹙眉自语道:“人文,水土,土壤,气候还有地志沿革……”

    这无疑是将近半年以来的积累全部推翻,而后从头再来,不仅仅只是翻看过往的典籍。

    查阅各地的水土人文,又何止是地志上所记载的。

    “来人。”

    魏王的话语传到屋外,当即就有人推门而入。

    李泰吩咐道:“告诉文学馆的所有编撰,自明日起就按照这份纲要从头再来。”

    “喏。”仆从接过纲要躬身退下。

    从去年开始,李泰发现越来越看不懂皇兄,以往皇兄会嫉妒也好,或者是会刁难也罢。

    这一年以来,与东宫来往并不多。

    李泰心中又有些犯堵,很想连夜就跑去东宫质问皇兄,你怎么自己不编撰括地志。

    他多半又会说孤很忙?

    李泰气得一脚踢翻眼前的桌案。

    听到动静,门外的仆从连忙走到门口。

    李泰道:“去买一些桌椅,要泾阳造的,要买最好的。”

    “喏!”

    长安城就快宵禁了,因陛下出游在外,长安城内的防备更严,已可见一队队官兵走在街道上。

    家家户户陆续带着各家的孩子回到家中,关上家门。

    两个身影走在街道上,今夜依旧寒冷。

    许敬宗和上官仪走在一条小道上。

    “许侍郎天色不早了。”

    “怎么?老夫是秘书监侍郎,你又是弘文馆学士,你还怕这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