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渐离亲手解开信鸽脚上的铁环,拿出里面的字条,看一下字条上的内容,双手就禁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嘴里不由念叨一声,“估计又是这个陈晓木干的!”

    高渐离第一次知道陈晓木的这个名子还是一个多月前苏星然以结亲的名义去陈国搬救兵的时候,据被他们情报人员买通的一个陈国高官透露,陈皇陈如常为了摆脱郑国的这个包袱,竟然将和这个郑国公主缔有婚约的六皇子陈弘给藏了起来,然后弄了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据说是陈如常的私生子陈晓木来当替死鬼。

    当时高渐离闻听还感慨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和这些小国生存的不易,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据安插郑国军队里的内线报告,苏星然似乎发现和他结亲的对象并不是原来陈国的真正六皇子陈弘后,还逼着陈晓木写下一封解约婚书!

    起初当秦国的情报人员将这些类似花边新闻的消息,当着情报给他送上来后,还被高渐离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他认为秦国的探子们居然把秦国的人力和物力浪费在一个和傻子差不多的人身上,搞这些只有平民百姓在茶余饭后的笑话来给他看,简直就是在变相玩忽职守!

    自那以后在秦国的探子们上报的关于楚郑战争的任何情报里,就在也没有人敢再提陈晓木的这个人名,直到他听闻师弟孟达在天泉县城外被杀时,他当时震惊的眼睛都直了,他曾经极度自信的认为,凭他师弟孟达的一身盖世武功,和手中一把青云宝剑,在这世界上能够打败他师弟孟达的人,只有他高渐离一个人,可现实情况是他师弟被人一招之下,尸骨全无,当他追问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一招之下能让他师弟如此惨死的时候,部下竟没人敢说!

    最后在他严厉追问下,一个部下才胀着胆子说出陈晓木这个让他感觉是在浪费时间的名字!

    高渐离头脑里立马就认为是部下搞错了,又把这部下骂了一顿,让他查实了再来报给他。

    直到陈晓木用炸药包轰炸楚军郭怀的大营,并将郭怀直接炸死在大营里,接着又用一千多人马冲击郭怀驻有二十万楚军的大营,最后会同城里守军杀得大营里二十万楚军狼奔豕突。

    这场一千多人胆敢攻打二十万人的战斗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双方相差二百倍的兵力,任谁也不敢这样打,真是前所未闻,因而引起各国朝廷巨大震动,但是各国中没有像高渐离这样如此重视情报作用位极人臣的高官,他们派出探子的背后也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支持,更别提收买,暗杀各国高官的这些更深层次的事情,他们所能收集到的情报大多都是一些各国明面上的事,甚至有些道听途说,民间传说都能拿过来当情报往上报!

    当手下派出去的各路斥侯,探子禀报上来的消息又都指向同一个人,陈晓木时,高渐离才如梦初醒,暗自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恨自己自始至终被陈晓木表现在外面的假象所迷惑,原来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虎,随后他下令御史台,(主管鹰眼和利爪两大情报暗杀部门的机构)御史大夫于震全力搜集有关陈晓木这个人的所有情报,直接交到他手中,中间不得经过第三人手转交。

    拿着从信鸽脚上解下来的纸条,高渐离像一头困兽,沉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个多时辰,当初他带着师弟孟达投奔秦国的时候,曾和秦皇武道策划了一个二十年目标,就是争取在二十年内统一现今世界的十六个国家,在被他轻易灭掉秦国周边的三个中大型国家后,齐楚随后也跟着灭了鄂国,鲁国等三个国家,这个世界就只有十个国家了,因此他更加踌躇满志,甚至认为根本就用不了二十年时间,只要十五年就差不多能完成这统一大业了。

    如今突然横空而出的这个陈晓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威胁,特别是他手里还掌握着一个杀伤力巨大名为炸药的大杀器,考虑了再三高渐离还是决定进宫面圣,禀报给皇帝武道知道,以便有所心里准备。

    对于宰相高渐离的突然前来觐见,武道早己习以为常,正在和他一起用膳的皇后吕嫣也不回避,反而微笑着招呼执事太监再添一副碗筷,让高渐离和她俩一起用膳。

    高渐离则连忙拱手婉拒,“多谢皇后娘娘,臣己经吃过午饭了。”

    武道望着他笑道:“怎么?皇后的面子还不够大?非得我开口?”

    “圣上,为臣真的吃完午饭了!”高渐离又向武道作了个辑。

    “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也没吃过午饭,你还想犯欺君之罪不成?”武道开玩笑似的说到。

    “如此,那为臣就却之不恭了。”高渐离不再客气,在宫里执事太监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来。

    “说好了,先吃饭,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武道边说边用筷子从桌上的盘子里夹了一大块点心放到高渐离面前的碗里,“尝尝这个,这是御膳房新搞出来的花样,我吃了觉着不错。”

    君臣很快吃完午饭,执事太监端来几块用温水浸过的绸布帕和几碗漱口水。

    漱完口,擦完嘴,高渐离跟着武道来到御书房,武道一进门就斜躺到龙椅上,仰面朝天,伸开四肢,一副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圣上你看看这个。”高渐离把手中那张从信鸽腿上解下来的字条递了过去,武道伸手接了过来,可当他看完字条上的内容后,“啪”的一声从龙椅上坐起来,满眼震惊的望着高渐离!‘‘爱卿,我觉得信鸽带回来的这字条非常可疑,是不是路上被人掉包了?”

    高渐离轻轻的摇了摇头,“圣上,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字条是信鸽飞回的路上被人捉住掉包的,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这里涉及到一个人?他有能力将这次将这次对郑国来说一点胜算指望都没有的战役彻底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