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仙…仙女?”福柱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面前站着一个白衣服的仙女?

    他都做了这么多坏事了,竟然还能上天堂?

    “你没事吧?”见福柱捂着脸,苏棠将蹲在一旁打瞌睡的福柱媳妇叫醒,“婶子,他醒了。”

    “哎哟,当家的呦,你可吓死我了。”

    这大嗓门一嚎,可算是把男人拉回了现实。

    就连一旁跟着的胖娃娃也跟着秀花哭了起来,“爹,爹,你没死,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何秀秀一抡手掌,一巴掌拍到胖娃娃屁股上,“铁蛋,你说啥呢!”

    “哇!”

    胖娃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跑到福柱床边就哭了起来,“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娘眼睛都快哭瞎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别听铁蛋瞎说。”

    “是你,救了我?”福柱沙哑着嗓子问道。

    苏棠摇摇头,“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跟你老婆还有孩子说说话吧。”

    何秀秀一把抓住苏棠的手不让她走,“等等,大夫,你还没收钱呢!你救了我男人,我们得报答您,您开个价钱吧,等……”女人转头盯着床上的福柱抹泪,“等俺男人好一些的时候,我让我男人给你送医药费来,不能让你们白白浪费药材。”

    “大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浪费药材。”宋从一瘸一拐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有几瓶盐水,“大哥,等挂完这两瓶,你就可以回去了,但一定要记住,这热头毒,可再不能去干活了,要是再有下次,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救不了你。”

    福柱的叹息沉重地落在简陋的土坯房内,他望向窗外昏黄的天际,眼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与坚韧。

    窗外,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连绵的山峦交织成一幅生活的画卷。

    他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妻儿,心中五味杂陈。铁蛋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泪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与不安。

    福柱缓缓坐起身,双手撑着床沿,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对秀花说:“咱家虽然穷,但人不能没志气。明天,我就去找些轻便的活计,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是俺男人,是当家的,娃他爹,什么想吃苦不吃苦的,你就听小宋的话,这两天,我去做绣工,能赚一点是一点,娘的病,不能拖了……”

    两人相视一笑,可肩上的担子莫名地更加沉重了一些。

    苏棠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落在福柱一家身上,心中暗自思量。

    她轻步上前,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福柱大哥,宋从说了你身体还需静养,我知道你是怕身上担子重,一时半会那煤场你也没办法去,我有个想法,或许能帮你避开那些重活,也让你家日子好过些。不知道,你们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