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衣衫褴褛的人类自昏暗的小巷背后缓缓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鬼医生,这位以诡异著称的医疗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间的一丝异动令他的动作一顿。

    鬼医生的眼眸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寒风吹过,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蓦然回首,那人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下若隐若现,仿佛是夜色中最不经意的一抹温柔,静静地伫立于阑珊之处。啊,是那种久违的心动感觉,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温暖而又微妙。

    “嘿嘿嘿。”鬼医生的笑声在这幽暗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诡异。随着他喉咙深处响起的低沉噪音,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一股不祥的气息所笼罩。齿轮摩擦,那是他特制医疗工具运转时独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狂暴奏响,预示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仪式即将开始。他缓缓转身,每一步都踏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目标直指不远处的姜羽。

    嘴角以一种近乎扭曲的速度咧开,直至耳根,那狰狞的表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恐怖,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带着不祥的使命。手中的电锯轰鸣着启动,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夜色中闪烁,高高举起,准备将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无情地劈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啪!一道破空之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一根看似不起眼的哭丧棒如同流星一般飞驰而来,重重地拍在了鬼医生那布满诡异纹身的脑门上。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鬼医生的头上顿时肿起了一个骇人的大包,那原本充满威胁的身影瞬间变得滑稽而又狼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仿佛灵魂被这一击从躯壳中震了出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这三个问题如同魔咒般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将他彻底打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很显然,这突如其来的一棍让他彻底迷失了方向,仿佛是天外来客投下的惩罚,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何时起,那些本应是旁观者的游客竟敢公然对抗,甚至殴打精心布置场景的演员?这不仅是对他个人尊严的挑战,更是对所有扮演者职业精神的蔑视。逃,或许还能理解为本能的恐惧,但反过来攻击,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群演”,就可以被如此轻视,被剥夺作为人的基本尊重吗?

    群演,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尊严的存在。在这片被虚构与现实交织的舞台上,每一个角色,不论大小,都承载着故事的一部分,都值得被平等对待。

    鬼医生彻底怒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姜羽:“人类,你的武器已经没……”

    话语未落。

    姜羽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根哭丧棒,这次是黑色版本的。鬼医生:……当我没说。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在昏暗的街道上奔跑,身影在摇曳的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慌不择路。

    姜羽弯腰抬起一根遗落在地上的白色哭丧棒,那棒子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光,仿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如鹰,同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试卷,试卷边缘略显磨损,却依然清晰可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题目。他扬了扬手中的试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威胁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纸张,这是初中生的期末试卷。你说,我要是让你现在就做起这些题目来,你怕不怕?”

    鬼医生闻言,身形猛地一颤,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心中呐喊:!!!这招数,简直是太阴险毒辣了!我一个从鬼校毕业几十年的老鬼,别说初中那些深奥的知识了,就连小学四年级以上的课本,现在看来都像是天书一般难以理解。这家伙,明摆着是在欺负我们这些早已和社会脱节的‘老古董’嘛!

    终于,鬼医生停下了踉跄的步伐,眼眶微红,欲哭无泪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委屈。“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过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真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应该去找我们的头儿,那个真正的幕后老板啊。”

    姜羽闻言,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没有言语。

    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那你知不知道关于‘444精神病院’的那些事情?”

    鬼医生闻言,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那你刚才跑什么跑?”姜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猛然一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开来,直击鬼医生的脸颊。

    鬼医生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心中再次惊呼:!!!这场面,真是出乎意料的暴力啊。

    你这就不讲理了哇,你手持着那样巨大而骇人的棍棒,气势汹汹地追逐着我,甚至毫不留情地给了我重重一击。我为何要逃,你心里难道真的没有丝毫的觉悟与自知之明吗?

    啪!一声清脆的响指,打断了空气中紧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