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晼晚依旧目视前方。

    “既来之,则安之。”肖昱泽抬手挡住刺目的日光,马上便有人前来打伞。

    姜晼晚也跟着沾光,也有人给她来了一把。

    “宣,宸王,宸王妃,进殿!”

    “儿臣携新妇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福履绥之,寿考绵鸿。”

    肖昱泽的声音略显虚弱,他坐在轮椅上,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似在努力支撑着身体的力量想要起身行礼。

    皇后见到肖昱泽这般模样,心中不禁一阵疼惜,连忙开口道:“你这孩子,病得如此严重,今日能进宫来已是难得,还拘什么礼呢。”

    随即转头吩咐道:“你们都是呆子了,还不赶紧扶你们主子落座。”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宫女走上前来,协助云骁、云勇,小心翼翼地扶着肖昱泽坐到了旁边的软榻上。

    皇后又转头看向了姜晼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就是晼晚吧,真是个标致的人儿,出落得如此别致。”

    她细细打量着姜晼晚,只见她身着淡雅的衣裙,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显得清雅脱俗。

    姜晼晚见皇后夸奖自己,恭敬地再次行礼:“儿媳姜晼晚,见过母后。请父皇、母后金安。”

    “起来吧,晚晚。”皇后慈和地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与疼爱,“难得你能过来,就坐到昱泽那边去吧。”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对面那对璧人身上,眼中满是赞赏,“难怪咱家昱泽成亲之后,身子好了不少,只看她的面相,就知晚晚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女子。”

    “是啊,母后。若不是有福气,她怎么能够嫁给昱泽,从一个庶女成了宸王正妃呢。”

    此言出自坐在二人对面的女子,姜晼晚顺着声音看去,此人无论是穿戴还是谈吐,都透着一股英气。

    她身着一袭黑红色紧身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金色腰带,显得身姿挺拔。她的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又不失女子的温婉。

    此刻,她正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晚晚,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华敏,不得无礼。”盛文帝见状,眉头微皱,出言阻拦,“你素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朕知道。但晚晚毕竟是你的弟媳,又是初来乍到,你应当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华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收敛了脸上的挑衅之色,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父皇教训的是,方才是我失言了。”

    “无妨,二姐向来心直口快。咳咳……只儿臣觉得,能娶了晚儿,是儿臣的福气了。”肖昱泽说着竟是羞赧一下,“有了晚儿细心照顾,儿臣确实觉得身体强健了些。”

    “起初还怕你二人因着……感情不顺,如此看来,倒是本宫和陛下乱操心了。如此甚好,这些年,昱泽身边只有两个亲卫陪着,到底是大男人,心也粗些。”

    皇后赶紧出来打圆场,当初指婚姜家二姑娘给肖昱泽的时候,华敏就百般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