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啥也不知道,自以为自己开导了想不开的男青年,还挺美。

    陆晟此时正坐在号房里受苦。

    他知道自己体质差,没想到隔壁坐着一个更差的。

    隔壁的仁兄,不知道是不是早晨查验的时候闹那么一场受了惊吓,坐下就开始不停咳嗽,陆晟感觉他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经常咳嗽的人都知道,咳久了有时候会干呕。陆晟就伴随着不间断的咳嗽声伴随着三五不时的干呕声答卷。

    答到下午,陆晟终于慢慢习惯了这种魔音贯耳的状态,突然隔壁咳嗽声停了,然后他听到咚的一声。

    过了没一会儿,几个差役火急火燎聚了过来,在号房门前犹豫。原来隔壁仁兄终于把自己咳晕过去了,但几人也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抬走,抬走吧万一他没什么事中途醒了耽误人家考试,不抬走吧万一有事耽误看大夫。

    几个差役应该是回去禀告了上官,最终还是回来把他抬出去了。

    陆晟这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童试几场的规矩都是“不继烛”,天色晚到需要点蜡烛之前就得答完。离考试结束也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陆晟已经放下了笔。

    陆晟到陆记的时候,张昶刚吃完暮食准备走,和陆晟打了个照面。

    两人互相见了个礼,张昶就走了。

    陆晟回头问陆嫣:“张师兄这是来吃暮食?”

    “哪儿啊!”陆嫣说:“他从朝食就过来了,在这坐了一天,三顿都在这吃的。”

    陆晟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是楚天阔在这坐一天他绝对一点都不意外,但张昶?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陆晟心里有点别扭,但陆嫣曾经告诉他,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一会儿就想不起来了。于是他就不想了。

    陆晟回到陆记的时候天都还亮着,还没几个人来吃串,陆嫣正好闲着可以给他弄点吃的。陆晟早晨吃完饭进的考场,中间没有吃东西,一直到现在也是饿狠了。

    陆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陆晟听了一天咳嗽干呕,人都麻了,干巴巴地说:“想吃点润肺的。”

    陆嫣:“???你没事吧?”

    陆晟忍不住吐槽起来:“你别提了,我这一天过得那叫一个曲折,我隔壁号房那个仁兄咳了一整天啊,咳得我都肺疼了。”

    陆嫣恍然大悟:“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你晚上就吃白菜豆腐吧。”

    陆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