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若能重返汴梁,今后便就是殿下行大事的第一枚马前卒!”

    “汝倒算聪明。”

    朱友珪长声尖笑,双手微扬,自负道:“待本座事成,少不得汝的荣华富贵。”

    朱汉宾脸颊依疼,却只是佯装喜色。

    这时,那毛毯中的张贞娘忽的发出声音,继而茫然醒来。

    朱友珪冷声一笑,单手一拂,黑雾便滚滚而出,霎时笼罩住了他与那张贞娘,于堂中飘荡向外。

    此时,朱汉宾才有空闲捂住有些破相的脸颊,疼得龇牙咧嘴。

    他满腹怨气,却又莫名惊惧,远望着朱友珪离去之方向,脸色不断转变。

    许久后,萧砚才从远处轻步折返回来。

    堂内阴气滚滚,朱汉宾冷视着他,双目颇显怨毒。

    萧砚只是全然无视他的目光,立在堂外,道:“今夜一赠刺史美人,二赠刺史前途,刺史当该喜色才对。”

    终是尚无底气与萧砚对视,朱汉宾遂冷笑一声,坐到主位上。

    但泛痛的脸瞬时让他想起方才所受的屈辱,便狠毒道:“那朱友珪甚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竟真就相信某投效了他。”

    他将指骨捏的咔咔作响,极为恼怒:“待某借他给来的权势,有朝一日定将今日之辱加倍奉还!”

    萧砚面无动色,只是道:“今日之后,还需刺史于洛阳再行一事,才落得安稳。”

    朱汉宾有些后怕,倏得起身,惊道:“还有!?”

    “所谓权柄,自是越多越好。”萧砚入内,随处寻了个位置坐下,道:“难不成刺史还想再有一遍今日之辱?”

    前者脸色阴晴不定,终冷哼着坐了回去。

    虽是因有萧砚设计,他才得于冥帝跟前露了个脸,但他此时却忽的有了些底气,口吻转换道:“你且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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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萧砚起身离去。

    朱汉宾连身都未起,依坐在远处,他先是眼露沉思,继而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