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这句话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而来。

    他此时的眼眸深冷且凌厉,像利刃一样,将她所有的心思剖解得无所遁形。

    “天……太晚了。”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她应对的声音都不自觉低软了下来,“我想早点回家。”

    傅凛鹤:“一个人的家,早点回去还是晚点回去,有区别吗?”

    “还是说……”他黑眸直直看向她,“家里不止你一个人?”

    时觅:“……”

    “一个人的家就不是家了吗?”她坦然迎向他的目光,把他对她的指控转向他,“对你来说,你可以不把家当家,但我不行。我就只喜欢在我的家待着。”

    她的话果然戳到了他。

    她看到他的嘴唇微微抿起,但看着她的黑眸依然凌厉且深冷:“时觅,你在偷换概念你知道吗?”

    时觅:“……”

    她抿了抿唇,有微微的沮丧,又有些不甘。

    只要傅凛鹤要和她认真,她毫无还手之力。

    但傅凛鹤没继续在这个问题和她纠缠下去。

    “先上去。”

    他说完,转身一把按下了电梯。

    电梯门开。

    傅凛鹤回头看她。

    时觅迟疑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傅凛鹤也不催,就这么冷静而势在必得地看着她。

    时觅不得不开口:“我不想上去。”

    她声音很轻,头也是低垂着的,没有看他。

    她不知道好好相着亲的傅凛鹤为什么又突然发疯,她有点害怕面对这样阴晴不定的傅凛鹤,尤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