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明明还是想不起来,可她就是觉得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整个人像是陷在了一种濒死的窒息感中。

    原来那才是她和他的过去,那才是她和他离婚的真相。

    她的身体不受控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傅凛鹤抱住了她,着急叫她的名字:“时觅,时觅……”

    一遍又一遍,语气由轻到重,由缓到急,抓着她手臂的手掌也略微失控地一点点收紧。

    紧盯着她的黑眸藏满了焦灼和不安。

    时觅努力冲他挤出一个笑:“我,我没事……”

    她只是觉得她需要消化消化。

    她的手压住他紧抓着她手臂的手,想拉开,手指还没动,傅凛鹤的手掌已经条件反射地抓得更紧。

    “时觅。”他尝试着叫她名字,“那封信,它……”

    话到嘴边,大脑又在那一瞬是空白的。

    眼下的状况,连他都突然词穷。

    那是她自己的信,她亲手一字一句写下的文字,是过去的她所有的真实感受,他不可能告诉她那是假的。

    突然被翻出来的这一封信一下打乱了他原来想和她好好谈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