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已看向他,软声对瞳瞳说:“瞳瞳,叫唐叔叔。”

    瞳瞳乖巧地喊了声:“唐叔叔。”

    唐少宇:“……”

    傅凛鹤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嘴,指着瞳瞳平静和他介绍:“我女儿,瞳瞳。”

    “你女儿?”唐少宇差点没发出猪叫声,“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凭空冒出个这么大的女儿?”

    过于震惊,他甚至忘了昨天曹美惠无意说漏嘴的,时觅通过精银行生了个女儿的事。

    “又?”傅凛鹤眉心微拧起,看向他。

    唐少宇也意识到了嘴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惊吓你还要给我来几次?”

    他可没忘记上次他满怀期待地要把时大设计师介绍给傅凛鹤认识时,两人餐桌上不动声色地“傅总”“时小姐”你来我往地喊得客气又有礼貌,结果时觅起身要走时,就是眼前这个自始至终一脸冷静的男人倏然站起身,冷声问时大设计师,“当年你一声不吭要离婚,要去读书,深造,甚至为了前程连孩子都不要了,现在还不容易学有所成,机会就摆在眼前,你却要放弃,时觅,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样的震惊,他毕生难忘。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这个他自小一条裤子长大的男人,又蹦出了个近两岁的女儿,他……

    傅凛鹤看了他一眼,而后任由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人群后的时觅脸上。

    时觅:“……”

    唐少宇也下意识顺着傅凛鹤的视线回头,看到神色略显尴尬的时觅时,失去运转能力的大脑终于慢慢恢复了基本功能,昨天曹美惠提到的时觅在精银行生了个女儿的事也跟着在脑海中浮起。

    他忍不住朝时觅脸上看了眼,又看向傅凛鹤抱着的瞳瞳,莫名就看出了一股相似的神韵。

    曹美惠也终于想起还没回答唐少宇最初的问题,小小声地补充道:“那个,唐总,傅总是因为喜得千金而发的喜糖。”

    唐少宇:“……”

    瞳瞳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时觅,很是惊喜,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妈妈。”

    围观的人群再次炸开了锅,下意识循着瞳瞳视线回头,看向时觅,又不确定是不是她,她的旁边也还有别的女同事。

    唐少宇也不由转头看向时觅,虽已大致猜得到,但当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脆生生地喊“妈妈”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他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一个是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一个是跟在他身边一年多的下属,先是看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成了离异夫妻,他还不容易接受了这一现实,两个看着和单身狗没两样的人,又凭空冒出个快2岁的女儿,他觉得他需要个氧气瓶。

    这种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看着身边人都相互单身,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不用着急结婚生娃的事,结果某一天,最好的兄弟和朋友突然蹦出一个2岁的娃,人家不仅不是单身,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那种被落下的焦虑感瞬间就涌了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