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海则是眼眶里眼泪在打转,颤着嗓子想开口,却又开不了。

    沈清遥喉咙也有些哽,但相对冷静许多。

    他蹲下身,软声对瞳瞳说:“瞳瞳,我是舅舅,是妈妈的哥哥。”

    又指着一旁的沈林海说:“这是太爷爷,是妈妈的爷爷,叫太爷爷好不好?”

    傅凛鹤下意识抱紧了瞳瞳,看向她。

    瞳瞳已迟疑看了沈清遥一眼,又迟疑看向沈林海,微微摇了摇头:“我妈妈没有爷爷和哥哥啊。”

    “有的啊。”沈清遥指着自己和沈林海说,“我们就是妈妈的哥哥和爷爷啊。”

    瞳瞳依然是倔强地摇头:“没有。我妈妈都没得回过家,她就只有瞳瞳。”

    沈清遥和沈林海神色一下变得怔然复杂。

    傅凛鹤已经看向沈清遥和沈林海:“沈总,沈老先生,瞳瞳现在过得很好,她对亲人也没有什么需求,希望你们别再打扰她。”

    说完对瞳瞳说:“瞳瞳,和太姥姥、爷爷和叔叔再见。”

    瞳瞳点点头,依言冲黄榕贞喊了声“太姥姥再见”,便以着称呼陌生人的“爷爷”和“叔叔”分别道了声再见,而后便牵着傅凛鹤的手走了。

    一直没插话的柯湛良也客气冲三人道了声别,和林羡琳追了上去,在收银处追上了傅凛鹤和瞳瞳。

    瞳瞳挑了许多年画和挂饰。

    傅凛鹤看着收银员一一扫完条形码,掏出手机,让收银员扫了付款码。

    手机收回时,他很随意地抬头朝门外看了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意外看到薄宴识,独自一人,正脚步匆忙地穿过人群。

    傅凛鹤眉心微微一皱。

    自从上次邮轮别过后,薄宴识便没再联系过他,人也随着邮轮出了海。

    他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西城?

    “傅总,怎么了?”

    发现傅凛鹤盯着门外皱眉,柯湛良也不由皱眉看向傅凛鹤,担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