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严曜已经走到近前。

    时觅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有个朋友公司在这里。”严曜说,看向她,“要带你一起上去吗?”

    时觅不想欠他人情:“不用了,谢谢。”

    况且上次闹得也不是很愉快。

    她当时在商场故意让许秋蓝拦住了他才得以脱身的。

    严曜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笑笑道:“上次的事我没怪你,是我唐突了。”

    时觅嘴唇动了动,没接话。

    “她就是你干妈吧?”严曜问,闲聊般,“她挺关心你的。”

    时觅没有接话,捏着手机的手已经不自觉攥紧。

    严曜看了眼她不自觉收紧紧握手机的手,苦笑了声,也就失忆后的她才会这么怕他。

    “你以前从不怕我的。”严曜说,而后看向她,“是因为我上次骗了你吗?”

    上次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太过于担心傅凛鹤看到她,才在着急下强行把她带上了他的车。

    时觅看他已经有了闲聊的心思,不得不看向他:“严先生,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相信我应该没有给过你任何错觉才是。我不喜欢你,我很确定,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所以希望您别再打扰我。”

    严曜不由看向她。

    她眼神冷静清明,是以前的时觅,但又不完全是。

    以前的时觅没有这样单纯无忧的眼神。

    傅凛鹤把她当成了温室的娇花在养着。

    他没有因为时觅这番话而心塞或者难过。

    “如果是想起一切的你和我说这番话,我会认真考虑。”严曜看着她认真说道,“但现在的你不能代表拥有完整记忆的你。”

    严曜说完,已经转身刷开了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