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曜点点头,没再多言。

    林羡琳直接把手里拿着的矿泉水递给她:“先喝口水缓缓。”

    又扭头对严曜叮嘱:“师兄,以后我们家觅觅就拜托你了。”

    时觅被呛到,觉得林羡琳这话有点没分寸感,毕竟和严曜不太熟,她怕林羡琳继续没遮没拦下去,赶紧把矿泉水拧上递还林羡琳:“好了,我们先进去了,我到那边了再给你电话。”

    林羡琳推她:"去吧去吧,一路平安。"

    说完时又有些不舍,嘴一瘪,上前抱住了她。

    “你说你读个书而已,干嘛非得跑那么远。”声音都带了丝哭腔。

    时觅也被她搞得有些伤感,轻拍了拍她肩安抚,没搭话。

    有时候远行可能只是另一种意义的逃避而已。

    她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刚接起又被挂断的电话,心脏还是不受控地刺痛了一下。

    时觅抿了抿唇,强将心思拉回,笑看向林羡琳:“好了,两年很快过去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林羡琳红着眼眶点头,万分不舍地放开了她。

    时觅买的是经济舱,过安检的人不少。

    严曜不知道是不是也买的经济舱,他排她后面,一路上两人也没什么交流,但遇到人流撞过来时,严曜会体贴地伸臂替她挡开。

    这点上和傅凛鹤很像。

    某些方面,严曜和傅凛鹤似乎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这种相似并不是长相上的相似,而是气质和为人处世上的相似。

    同样的沉稳话少,同样的客气有礼,却又与任何人都淡淡地保持距离,但在细节上又有着体贴温柔的一面。

    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但爱上这样的男人也很伤。

    他们的距离感不针对任何人,但也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时觅从没敢奢望过她能成为傅凛鹤的例外,她不知道沈妤会不会是那个例外,她其实很想见一见会失控的傅凛鹤,她很好奇为女人失控的傅凛鹤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她终究没机会看到了。

    把证件从工作人员手中收回时,时觅也收回了所有伤感,走向工作人员身后的安检探测门。

    她转身的瞬间,不远处上升中的升降梯平稳停下,电梯门开,傅凛鹤随着人流从电梯出来,视线转向登机大厅入口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最近的航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