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要告诉傅凛鹤孩子的事,她一定得是观察和慎重考虑过后再做的决定,而不是现在。

    但傅凛鹤没有明确说会或是不会,他的敏锐也让她不敢多加追问,多问一句都能让他敏感察觉到原因。

    她是怕了傅凛鹤的这种敏锐和洞察力的。

    这样的博弈下,又把她架在了那里。

    问题一下子就变成了是要放弃前途,还是拿失去孩子抚养权的风险去赌。

    无论哪一个,对时觅来说都是艰难选择。

    这个问题林羡琳也给不了时觅答案。

    私心里她当然是希望傅凛鹤不知道这个孩子,这样就不会存在任何抢抚养权的问题。

    但她不是孩子的生母,她没有权利替时觅做决定。

    “我觉得,你也可以考虑先把项目接下来,工作的期间刚好也可以对傅凛鹤和他家的态度再了解了解。这样也好方便你决定要不要把瞳瞳的事告诉他。”

    林羡琳说:“反正哪怕要回去,肯定也是得你先回去安顿好后,我和瞳瞳才回去。刚好有个时间差。”

    时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手机恰在这时响起。

    时觅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她大学导师凌振东打过来的。

    时觅困惑皱眉,把电话接了起来。

    凌振东打电话过来是要约她吃饭的。

    他来这边参加学术研讨会,知道她也还在这边,想约她吃个饭。

    时觅有些意外。

    凌振东是她大学时的导师。

    时觅大一时因为设计作品在建筑设计大赛上获奖而获得凌振东赏识,他对她一直格外关照。

    那几年也是凌振东在带着她在做项目,从没有任何署名机会的团体项目慢慢到有署名权的独立设计,一步步的栽培,才慢慢有了她的今天。

    因此对于这位大学时的导师,时觅一直是敬重感激且景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