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不能一个人在这。”傅凛鹤说,“我回去了谁照顾你?”

    这个问题又绕回了刚才。

    时觅自觉没有虚弱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哪怕真的需要,花钱请护工就行了,没必要留人陪护。

    “你今晚要留下啊?”时觅迟疑问。

    傅凛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说着朝她手机看了眼:“或者,你想换他来照顾你?那也行,你自己决定。”

    “那……”时觅想了想,“那要不就让他来吧,你先忙你的。”

    傅凛鹤:“……”

    他平静扫了她一眼:“好啊,确定他来交班了,我就回去。”

    时觅:“……”

    她哪里是真的敢让严曜留下照顾她,刚那样说不过是想劝他先回去。

    但傅凛鹤从来就不是好打发的。

    时觅不知道他是看穿了她不敢让严曜代劳还是真的要等有人来交班才放心离去,他没有走,时觅也不好再劝。

    吃过饭后,看着她吃完药,傅凛鹤就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来,继续处理他的工作。

    中午出来得匆忙,他没有带笔记本出来,工作都是在手机完成。

    时觅不时听到他接听电话的声音,冷静地安排工作。

    她没有睡,傅凛鹤也没有刻意避开她。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回到那两年的婚姻生活。

    同个屋檐下,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时觅也很习惯这样的互不打扰模式,她也会自在许多。

    严曜是在一个多小时后到的。

    他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而是礼貌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