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觅知道,是傅凛鹤的出现让她彻底安下了心来。

    任何时候,傅凛鹤总能给人以莫大的安全感。

    只是这样的感激下,反而催生出她心里巨大的负疚感。

    时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凛鹤。

    但傅凛鹤并没有离开,对于她的道谢,他只是淡淡回了句“不客气”。

    “我先去给你带饭,你先休息会儿,别乱跑。”他说,嗓音平静如往常。

    时觅轻轻点头:“好。”

    傅凛鹤出去了,顺道带上了病房门。

    时觅听着脚步声远去,靠坐在床上迟迟没动。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病房很安静。

    这种安静将矛盾压抑的情绪压得更低。

    时觅看了眼床上的女童汉服,想起刚才傅凛鹤看到那份住院小结时的怔然,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并没有打算让傅凛鹤看那个东西。

    她不想去欺骗傅凛鹤。

    昨晚傅凛鹤拒绝通过好友时她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

    没想到……

    时觅拿过女童汉服,手里攥着衣服,眼泪却有些不受控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心里难受得厉害。

    时觅讨厌这样易哭的自己,似乎只要遇上傅凛鹤,她的情绪就开始走向波动。

    要么慌乱不知所措,要么被负疚感压得不知所措,要么茫然困惘自厌自弃,总没办法像过去两年那样心境平和。

    时觅知道傅凛鹤很快会回来,她还没敢让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太久,但哭过的双眼到底还是有些红肿的。

    傅凛鹤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她眼睛的红肿,推门的动作一顿,黑眸看向她。

    时觅有些尴尬:“刚不小心压到了手臂伤口,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