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屡次三番的逃避让苏晚月闷得喘不过气,胸口被块大石头压着多时,这会儿积攒的疑惑和怨气爆发出来,她转头直勾勾盯着母亲,那双血红的眼瞪着母亲满是质问。

    “趁我还叫你声妈,别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瞒在鼓里,我有权利知道从头至尾的真相,夜靳和我之间为什么在你眼里永远隔着一堵墙。”苏晚月咄咄逼人,扣押住了母亲的命穴,完全不就给她喘息的机会。

    苏母脸色惨白,她脑中紧绷成一根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吞吐含糊的移开话题,“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亲办创建自己的私人工作室,东西终究是他给你的,要是让你一人白手起业,你拿怎么来创办。”

    “妈,我很感谢你给我介绍的好导师,她起到了引导的作用,点拨带领我走出瓶颈期,使我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我还年轻。”苏晚月心中腾起一股不明的怒火,母亲的固执让她头疼,她不想受母亲的教唆将两人的关系持续僵持着。

    苏母惋惜着,她锲而不舍的再度苦口婆心的劝说上几句,“正因为你还有大好年华,我才不想让它毁于一旦,夜靳不适合你,他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毁掉,断了你的前程。”

    “靳夜靳与我是同生共死的夫妻,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和他相处了几年,你有听说过他私底下不当的交往吗?”苏晚月见母亲有意诽谤夜靳,忍不住要为他出头,说上一句母亲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苏母别过头不去看她,在极力隐忍着躁动不安的情绪,“我不同意,你们不能结婚,真是糊来,晚月,世界上的精英男人,肯定有比他好的,何必栽在他身上,愿意为他放弃整片树林。”

    “这不是你能说的算的,要是我执意要于他结婚,共度余生不离不弃,你怎么将我和他拆散分开,我只爱他一人,究竟是什么让你费尽心机等的分开我们俩。”苏晚月急的焦头烂额。

    车里面空间狭窄局限她的动作,她侧个身都困难,这回起了一定要得到结果的念头。

    “跟着他你没有好果子吃,靳夜靳不用开口就有大把的绿肥环瘦的女人迎合上去,哪一个条件不比你好,你拿什么和她们争。”

    苏晚月讥讽一笑,她算是明白了母亲的用心良苦,怕她上不了台面,拿她来和家境优渥,含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掌上明珠来比较,她败的体无完肤,“你是说我不如她们,从一出生就无法比较,天地之差,难道我骨子里的血卑贱吗?”

    “不是这样的,妈妈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刚刚是一时的气话。”苏母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不知所措的微张着嘴,垂下视线,半响又没的话。

    “你的意思的是他迟早有一天会玩腻我,太感谢你让我看清了残酷的现实,既然相爱着,身世不成问题,不是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你眼中的他不过如此,但我和你不一样,我认识的靳夜靳是个很负责的男人。”

    苏晚月与母亲沟通困难,再说下去恐怕要把她气个半死。

    她自讨没趣,手搭在车把将门打开,毫不犹豫的下去,再将门发泄似的重重甩上。

    苏晚月眼里含着雾水,走出去后就没再回头,刚毅果决的正视前方,她的脸颊绯红,还没有把火气降下来,心里面寒透了,母亲一而再的从中阻挠。

    天边撒下一缕金光,渡在苏晚月身上时,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唯一的温暖充实了她那颗脆弱无助的心灵,她与靳夜靳间的关系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今后也会一时扶持着走向未来,并且感情深厚。

    可她认为母亲才是两人之间无形的一堵墙。

    靳夜靳从繁忙的公务当中抬起头,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鼻梁,将眼镜摘下放在一旁,脑中浮现起苏晚月的一瞥一笑,他想见她了。

    光想不如行动,靳夜靳披上西装走出了办公室,他若无其事的路过了员工所在的区域,就在苏晚月工作的地方徘徊,时不时往里瞟上一眼,其余同事察觉后不敢松懈,加紧了奋力的工作。

    靳夜靳向里面扫视了一圈,没见到想要看见的人,不免失落而归,“奇怪,苏晚月去哪里了,人怎么消失不见了,莫非这么早出公司是有什么要紧事。”

    在他转身的时候,恰好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苏晚月,她的情绪看上去很不对劲,魂不守舍得向他的方向走来,却根本没有看到靳夜靳的存在。

    “晚月。”靳夜靳皱着眉头唤了声她的名字,苏晚月才如梦初醒的一惊,她瞪着葡萄大小圆溜的眼睛看着靳夜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