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巍看到小姑娘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似的,沾满了血色,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他摸上人的脉,良久才撤开手,跟着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儿?”

    确定人只是脉象虚弱、急怒攻心,并无性命之忧,江巍的急躁暴怒舒缓下来,眉眼冷凝的看着方婶子询问。

    方婶子打了个嗝儿,差点被吓得被自己眼泪儿给噎住。

    她把自己在自家茅房蹲坑,结果听到赵元山夫妇登门找姜安宁强势道歉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赵元山这老东西,跟安宁丫头说,老子都给你道歉了,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原谅老子,否则叫你好看,再也嫁不进赵家给赵海守活寡。”

    赵元山:???

    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这贱妇竟然添油加醋!

    好生恶毒!

    他怒瞪着眼睛,盯着方婶子,让她用良心说话。

    方婶子睬都不睬他一眼。

    “安宁丫头一听这话,就吐血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方婶子心有余悸的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胸口:“亏得是我冲出来给人接住的快,不然安宁丫头肯定要磕破脑袋。”

    众人听了前因后果,全都骇然。

    正要说道说道,讲个说法出来的时候,江巍突然一脚踢了出去,赵元山胸口一痛,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跌在地上。

    姜族长匆忙赶来,就看见江巍如此气急败坏,心中更加坚信这小子是看上安宁那丫头了。

    瞧瞧,深更半夜的,紧着赶着给人出头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喊‘让让’,挤进正当间看个真切,就听见老态龙钟的一声吼。

    “打得好!”

    姜秀娥气恨的上前补了一脚在赵元山肚子上,嫌不够力气,又多补了两脚,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畜牲,靠着人家安宁丫头的扶持帮助起了房子、买了地,到头来,倒有脸上门逼得人吐血晕倒!”

    “你的良心都是被狗给吃了!”

    “安宁丫头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赵家了?”

    “不过是念着当年你施舍牲口一样的丢了一块糠饼给她,就傻了吧唧的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