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在这里不破点财是不行了,咬着牙道:“多钱,我们掏!”

    唐四回道:“一碗十两,若想喝茶,再加五两!”

    三人直接跳了起来,“卧槽,你抢钱啊!”

    要知道在梧桐县里,顶好的一座宅子才卖十两纹银,他娘的一碗水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这个价格,这不是讹人又是什么。

    唐四翻着白眼道:“不喝拉倒,那就继续渴着呗,大不了等你们渴死了,一块拉到城外的乱葬岗里喂豺狼,正好省事。”

    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回头的样子。

    三人赶紧唤道:“喂,喂,有事好商量嘛,再说我们身上现在也没带钱啊。”

    唐四回头咧嘴笑道:“没钱,可以拿东西抵债嘛,瞅瞅你们穿的好衣衫,还有那玉挂件儿,能值不少银子吧。”

    得。

    三人没有办法,只得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或是解下了腰带上的挂件儿。

    唐四喜滋滋地收下,也没真计较到底值不值那十两银子,然后提着水壶挨个给他们续上了一杯热水。

    三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饮着碗边,待那杯热水入肚,周身一暖,三人这才发觉他们算是彻底掉进狼窝里了。

    一个窝头,二十两。

    一盘素菜,三十两。

    一盘荤菜,五十两。

    想吃口水果也可以,得加钱!

    此外,一床被褥五十两,去趟小号得五两,去趟大号二十两,若是想见家人了,按人头来收费,一个人头一百两,吃奶的娃娃也算一个。

    三位分教主一个个都快哭了,若这般算来,一天光伙食费不就得花销上百两?

    而且,更悲催的是,也不知饭菜里是不是被下了泻药,自打吃了第一口后,三人的裤子就没正经提起过,一天不跑个十趟八趟的茅厕不算完,天黑一结算,好家伙,每人至少欠了五六百两银子的账单。

    三人面面相觑,这可咋整?

    衣衫已脱尽,挂件也卖了,全身上下除了件遮羞的裤头外,实在是再也拿不出一点可以抵债的东西了。

    唐四灵活变通,当即命人端来一套文房四宝,让他们自己写欠条。

    三人没法子,只得研磨添笔,挨个写好欠条,并署上姓名和私宅地址,接下来自会有狱卒拿着欠条去他们各家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