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宜台就看到那四个人,动作僵硬缓慢的抬手,一起伸向了她。

    “滚开!”

    魂飞魄散的楼宜台,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这两个字时,反手就去拿枕边的狗腿刀。

    她以为——

    她嘶吼出来的声音,可能会震碎窗户玻璃。

    她还以为,她拿出狗腿刀后,能一刀砍掉这八只散着浓烈腐臭气息的手。

    实际上呢?

    楼宜台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更没有反手拿起枕边的狗腿刀。

    因为——

    她不但无法抬手,甚至嘴里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不能动。

    一根手指都不能动!

    偏偏。

    她的脑子绝对清醒,既能看到什么,也能听到什么,嗅到什么样的味道。

    只能在无法形容的恐惧中,就像个随便人摆弄的布娃娃那样,被那四个人把她用被子裹起来,只露出她的脑袋,抬着缓步走出了卧室。

    卧室内。

    也有两个和这四个人,穿着和神情动作都一样的人。

    只是他们一个手里举着白色的灵幡。

    一个手里拿着一把二胡,吱吱呀呀的演奏着当地版本的凤求凰。

    “明月当空,白雾飘渺。丝竹奏乐,吉时已到。恭请新娘袭人,进棺打道回府。”

    举着灵幡的人,僵硬缓慢的走出了屋子,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拉二胡的人,就跟在灵幡的后面。

    小院的院门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