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眼神的余光送那些礼品上收了回来:

    “皇上诛心之计,臣想着一定会起作用,权臣相互之间猜忌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皇上将来亲自手刃江家时,不知道您是否还能做到心无旁骛的手起刀落。”

    他试探着裴宴的语气,若真到抉择的时候,裴宴与江锦洛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做过夫妻,不知裴宴会如何选择。

    裴宴微垂着两眼,坐回了那冰冷的龙椅之上,神色沉沉:“你是在问江家女对吧?”

    鹤兰因颔首。

    裴宴冷声道:“朕,秉公处理。”

    鹤兰因缓缓抬起头看着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裴宴,这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阴狠冷漠,无心无情的帝王,从未变过。

    若真是到了那时,裴宴大抵是不会放过江锦洛了,零星脆弱的男女之情,在江山帝位面前不值一提。

    “那臣便放心了,臣一开始还会担心皇上因为娴婉仪会觉得为难。”

    裴宴眼前虚晃了一下江锦洛的音容笑貌,锋利的眉骨上便陡然染了一层冷戾的霜雪,一阵寒霜自心上刮过身体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