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收好东西准备走,一直站着充当背景板的严厉寒忽然开了口。

    “药?”医生镜片之后的眼里闪过无语,他推了推镜片,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纸笔,道:“也不是不能开。”

    宋襄躺在床上,估计医生顶多就开一些补气血的药,毕竟她本来也没病,完全是被饿晕的。

    医生在纸上龙飞凤舞一番,随手一撕递给严厉寒,“去拿药吧。”

    严厉寒总算是没端着,伸手接过了“药单”。

    宋襄看医生离开,忍不住半撑起身子,“严总,不用麻烦您去,我输完液自己去。”

    严厉寒没理她,将“药单”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神色复杂。

    宋襄有点好奇,“什么药?”

    “话这么多,要不然点滴别打了,你拔针走人吧?”严厉寒故意说反话,讽刺宋襄话太密。

    宋襄瘪了瘪嘴,第无数次反省自己多事,就应该跟严厉寒保持冷漠的距离。

    男人随手将“药单”撕了扔进垃圾桶,单手插兜,径直走出了房间门。

    咔嗒一声,门被关上。

    宋襄咬牙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动作麻利地将垃圾桶的药单全都挑了出来。

    她一边挑一边吐槽严厉寒事儿妈,药单又不是商业机密,至于撕得跟碎纸机碎过似的吗?

    纸块全都被挑了出来,但是每块上都只有一两个字。

    唯一一张齐全的,上面写着——酱油。

    宋襄懵逼,什么药这么野,名字叫酱油?

    她眨了眨眼睛,艰难地坐好,按照纸块的形状拼凑药单。

    这要是平时,以宋襄的工作能力,不到三分钟就能搞定。

    奈何她智力有损,多认真一会儿都觉得脑壳疼,原本三分钟的工作十分钟都没搞定。

    她拼一会儿歇一会儿,还要提防严厉寒突然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纸张逐渐完整,病房门也没人推开。

    宋襄眯起眼睛,看清药单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