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仁无奈笑笑:“好,我明天让胡成联系你。”

    江夏高兴的答应着,“好的,那没什么事你就早点休息吧,晚安财神叔叔!”

    挂了电话,盛怀仁对着桌子上那张名片又笑笑,财神叔叔,这小姑娘还真贫。

    梁胥年在家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小小的急救药箱。家里的保姆被她昨天辞退了,结果现在什么都找不到,才觉得有些后悔。

    她从药箱里面拿了两片酒精棉出来,看着陈光手上的伤口,问:“你确定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光笑笑,“这点小伤,不用药两天也能好。”

    梁胥年没说什么,拿着酒精棉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着伤口。都是小伤口,但是数量不少,这样看着也是一片的血肉模糊。梁胥年微微皱眉,冷淡的神情里不经意间透出一丝不忍。

    屋子里灯光很暗,陈光靠在沙发靠背上,梁胥年就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帮他清理伤口,从这个角度上看过去,梁胥年的侧脸特别精致小巧,幽深的眸子仿佛隐在黑暗里,几缕碎发从额前滑落。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叫来的。”梁胥年低着头道,声音清冷。

    她下午跟盛怀仁分开之后整个人情绪失控,不想回公司,更不想回家,就一个人开着车在大雨里游荡,然后路过滨江路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偶然看到一家酒吧,名字很文艺,叫“缘浅”,下面的英文名更有意思,“shallowlove”,便想都不想的把车停了。走进去,叫了一杯tequila,舔着盐粒喝下去,整个胃就烧起来,心情竟也顺畅了不少。

    于是喝完一杯就接着又要一杯,大有一种喝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冲动。

    工作日的下午,酒吧里冷清的骇人,梁胥年倒也觉得挺好,没人打扰她的顾影自怜,也没人看到她这般颓废无用的姿态。

    后来干脆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候酒吧却已经热闹了起来。酒保热心的提醒她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起一看是陈光。想起了上午跟他说过的,F城那边有回信了就给她打电话。

    她那时候头痛欲裂,也没心情听那些公事,正想要按掉那个电话,对面就过来几个男人,各个都长了一张来者不善的脸。她不想搭理那几个人,手上的手机又一直响,便接起来跟陈光说,“陈光,你现在马上过来接我,我喝多了不能开车。”

    然后陈光就赶来了,至于后面究竟她是怎么跟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吵起来的,陈光又是怎么跟他们动的手,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她只记得陈光不顾手上的伤拉着她跑出了酒吧,在滨江路上一直跑,一直跑,她跑不动了,他就弯下~身子背起她,继续跑。